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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好人,而现在却倒下了,需要人帮助。
聪明的猫头鹰重新抓好信件,然后尝试从其他方向进入霍格沃兹,随便找个人来帮忙。
没飞多久,它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走廊里走动着,那个身影看起来比较高大,不像是人类小孩子的样子,应该能帮上忙。
就是他了!
猫头鹰俯冲下去,将信件扔向了那个黑袍的男子,而这个被它看中的倒霉蛋,就是斯内普!
还没等斯内普疑惑谁会给他送信,信封上的名字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是安格里斯的名字,这是他的信。
再次看到这个名字,西弗勒斯的瞳孔还是难以克制地收缩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自嘲地想着:连这个人的信,也能寄错到这里来?
“看样子,魔法世界信赖已久的猫头鹰都变得不再可靠了?”西弗勒斯扫视了一眼围着他乱飞的猫头鹰,试图把信赛还给对方。
“这不是我的信!”他冷冷地吼道。
但是这个猫头鹰,却显得很不寻常,它没有理会信件,而是拼命地围着西弗勒斯打转,甚至试图用尖尖的嘴去啄对方的头顶。
猫头鹰焦躁的举动让西弗勒斯略有所悟,他看了看这只猫头鹰,发现对方似乎是想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犹豫了片刻,他便保持距离的,谨慎地跟着猫头鹰走了。
再怎么说,这里毕竟是霍格沃兹,相信没有人会无聊到联合一只猫头鹰来找耍他的。
然而让西弗勒斯没想到的是,猫头鹰竟然把他带到了那里,地窖那里,而且……是安格里斯的办公室门口。
这下子,西弗勒斯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安,他看了看手里的信,又看了看禁闭的门,
不安也没用,他没有口令,也进不去。
“如果让我知道你只是想把我当做免费信差的话!我就把你熬魔药!”他狠狠地瞪了猫头鹰一眼,然后板着脸试图和门上的画像对话。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画像上的青蛇只是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就随意地开口了。
“你是要进去吗?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微微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画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根本不知道口令,现在连霍格沃兹的画像都玩忽职守到了……”
“哦,你别对我说教了,法尔斯教授说过,如果是你要来的话,就放行。”说完这话,青蛇扭了扭腰,便开了门。
西弗勒斯的眼神微微一闪,安格里斯又在信任他,可是这种信任,却让他如芒在背。
但是,不等他为“法尔斯先生愚蠢的举动”发表一些看法,屋子里引入眼帘的场景让他瞬间呆在了原地。
被踢翻的茶几,狼藉一片,犹如狂风过境般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西弗勒斯迟疑地上前了几步,终于看到了倒在书架下的安格里斯。
大片的鲜血从他的额头上蔓延下来,染红了他的半张脸,他的脸色很白,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嘴唇微微哆嗦着,不只是伤口太痛苦还是怎么的,整个人都有一种凄惨的氛围。
在这一瞬间,西弗勒斯完全无法形容他内心的反应。
仿佛所有的心情都被放空了一样,虽然只有一丝轻微的痛楚,但在一片空荡下,这种痛处被无限地放大了。
这种奇怪的,令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反应,使他感到震惊。
安格里斯?法尔斯其人,其实只在斯内普的生命中留下过少有的几笔,11年前的那个接触,11年后的几次接触,算起来,真的不多。
但是奇怪的是,他的每一笔,都让人无法忘却。
西弗勒斯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在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对方就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影响,就是不屈服。
是的,那样的折磨都能够坚持的不屈服。
也许别人没有发现,但是作为唯一的旁观者,西弗勒斯却看的清清楚楚,那个时候,虽然表面上没做出任何反应,但是……没人能懂得他心里的那种震撼。
安格里斯?法尔斯,是少有的,能够撼动到他情绪的人。
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已经是了,直到现在,也从未减弱。
所以,当后来清醒后,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人做了那种事情,摧毁掉了一个如此坚持的男孩的内心的时候,他得到的罪恶感,是出奇的强烈的。
西弗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甩开这些回忆,然后几个跨步走了过去,他蹲下身,掏出魔杖,飞快的用魔咒检查了一下对方的情况,良久后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头部受到重击才晕过去的啊。
西弗勒斯无语地看了看掉在一旁的巨大书本,再看了看高高的书架,非常有一种喷对方一脸毒液的冲动。
安格里斯这个家伙,有时候发起疯来,也总是有种另类的震撼的……
很让人有笑的冲动……
不过还好,西弗勒斯并没有笑,但几天来堆积在心里的沉重,却意外得轻了几分。
他稍稍犹豫了一会,安格里斯脸上的血晃得格外刺眼,等西弗勒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人抱在手上了。
算了,先送校医室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不过沉浸在梦境中的安格里斯,却不知道自己被人抱着一路走过去的场景,吓坏了多少可怜的小动物。
他只知道,记忆力的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意志力这种东西,就算再怎么顽强,也不可能脱离**成神的!!
当**被折磨得即将崩溃的时候,再不屈的精神,也得灰飞烟灭。
而这个时候的安格里斯,也几乎要到了油灯枯寂的时候了,他麻木的身躯甚至产生了一种飘飘然的错觉,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只能意味着,他离死神更近了一步。
也许……等不到一个阿瓦达索命咒,他就会提前死于非人的折磨了。
那个时候的安格里斯真的觉得,自己大概是等不到活着出去的机会了,不过……现在在回顾记忆的安格里斯却知道,绝对会有一个机会的。
没这个机会,他的现在……又怎么可能存在呢?
果不其然,不出两天,机会来了。
老实说,早在不久前,食死徒们就不再对他有什么防范了,因为那个时候的安格里斯看上去就已经半死不活了,没有任何人觉得他还能有逃的力气。
而从那个时候开始,食死徒们也很少扔钻心咒了,因为安格里斯的身体,已经虚弱到难以对疼痛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了。
他们之所以没杀他,大概就是喜欢看一个活着的东西,一点点迈向死亡的全过程罢了,一下子,一个咒语就弄死,也太没趣了点。
而就是着短短的几天,让安格里斯重新捡回了一点气力,为之后的离开增添了一点筹码。
直到……那个机会的来临。
那天,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食死徒们有一次集体的活动,那些把安格里斯抓来的食死徒们多数都要去参加,整个晚上,只有一个人会留守此地。
不过至始至终,安格里斯都没搞清楚这个留守的人是谁,因为对方根本就没守在关押安格里斯的那件房间里,而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简直是天赐良机!错过了……就是自己找死!
那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在这座荒楼的二楼尽头的房间里,一个瘫倒在地上的身影,突然略微地动了一下。
他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蓝色的眼眸亮得惊人,里面包含着生的希望。
安格里斯聚集了所有的力气,动了动手指,一下,两下,很多下,直到找回手指的控制力,他才牵动着手臂,试图把自己撑起来。
麻木的臂膀感觉不到任何力气,他滑到了很多次,两条手臂抖得很厉害,却最终还是坐起了身。
这些简单的动作,就耗费了他大量的力气,他不得不先坐在原地,喘着气调整一下自己的情况。
而就在这个稍稍适应一下的时候,他环顾着四周,试图找出自己那根,被扔到了一边的魔杖的所在地。
虽然魔杖被折坏了,但安格里斯还记得,并没有完全断开,应该还能勉强用一下,毕竟……以他现在的状况,无杖魔法简直是在做梦,就算是借用魔杖,也用不了高深的魔咒,实在是鸡肋的很。
但是,也得拿着,以防万一啊。
借着月光,安格里斯看到了那根弯曲的棍子,他吃力地爬了过去,将掉在角落里魔杖牢牢的握在手心里,似乎感觉到了里面传来的鼓励,这是他的好伙伴,让他稍稍安心了一下。
扶着一边的墙,他终于站起了身,并且靠着墙,一点一点地往外走去。
一路上,他的膝盖软了好几次,差点摔回去,直到走到屋门口,才有些适应了下来。
他推开门,却一下子傻了眼。
这个尽头的房间对准的是唯一的一条走廊,但是走廊的两边却有着好几个房间,其中有一个房间开着门,里面洒出了一大片灯光。
有人!而且肯定是那个留守在这里的人!
如果安格里斯要离开,他就绝对要经过那个房间的门口,或者……选择从其他房间的窗户跳下去!!
不过,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跳了楼……还有活路吗?
该死的!!
安格里斯咬了咬牙,然后扶着门打开的那面墙,一点一点地往那走去,他已经没有其他机会了,不得不搏。
上帝是眷顾他的,直到他走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口,也没出任何问题。
他肥了肥胆,咽了口口水,然后颤颤悠悠地探出头,往房间里望去。
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他根本没有想到,留守在这栋楼里的人,竟然会是他——西弗勒斯?斯内普!
第三十章 半个真相
这一下,他的心情真的是很复杂的。
他暗恋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