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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多身边时,她的烦恼就会变成焦虑往外爆发。
“我得去缝补父亲和哥哥的衣服了。”
夏拉扎多说完后便离开了公主的寝室。
“缝补吗?……”
看着夏拉扎多那么勤快的缝补衣服,充满好奇心的艾儿希多曾经要她教过。可是无论她
做几次都做不好,最后终于厌倦放弃。当时艾儿希多生下来第一次感觉到厌恶自己。
战斗间的和平只时一时的。
阿尔·卡米尔之后便回到了这栋屋子。他在走廊步行时,夏拉扎多正好迎面而来。
“你终于回来啦,下次不要出门太久喔!”
“嗯。”
“你看你,还受伤了。父亲也是一样,男人实在让人伤脑筋。”
阿尔·卡米尔看着一如往常的夏拉扎多,心里不禁有股奇妙的放心感觉。夏拉扎多虽然
有点生气,但是他却感到高兴。
“阿帝尔人呢?”
“父亲刚才在庭院里散步。”
这句话也给阿尔·卡米尔一股奇妙的怀念。
但是阿尔·卡米尔却没有露出这样的神色,他只是低头沈默着离去而已。夏拉扎多则以
温柔的微笑送走了他。
阿尔·卡米尔来到中庭,果然见到维雷利正在休息。
“你终于回来啦!对夏拉扎多道过欺了吗?”
伤势尚未痊愈的维雷利脸色仍然苍白,但是他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对着阿尔·卡米尔
微笑。
“…………”
“没有的话最好快一点喔!因为她每天都惦记着你。那种女孩一生起气来,比艾儿希多
可怕多了呢!”
维雷利说完之后笑着。阿尔·卡米尔看到这里,似乎觉得看到了故乡。可以成为所有人
故乡的男人,现在正在他眼前。
“我话先说在前头,说不定有天我会改变心意再度杀你,那样也无妨吗?”
“不,可能的话我不想死耶!”
圣人君子大概不会吐出这种世俗的话吧?但是从这句话,阿尔·卡米尔却感受到他的亲
切以及宏大,他曾经持剑杀他的恐惧感已经消失。
阿尔·卡米尔终于露出珍贵的笑容,离开了中庭。
※ ※ ※
过了几天,艾儿希多也已经完全康复到恢复以往的生活。她在房间晃来晃去时,当然会
遇见阿尔·卡米尔。艾儿希多每次见到阿尔·卡米尔时,总会露出不高兴的脸。维雷利虽然
曾经劝过她好几次,但她却是个感情比理性优先的人。
有一天,艾儿希多的积郁终于爆发。原因的开端则是前几天又有暗杀者袭击她。好久没
外出的她雀跃不已,却突然被几个男人包围。而且那些暗杀者张着贪婪的眼睛瞄着艾儿希多
的身体,为了满足自己的性欲而袭击她。由于当时维雷利也在场,并且笑得和往常一样,因
此事情就变复杂了。至于那几个轻视公主的暗杀者,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
“昨天袭击我的人是你吧?阿尔·卡米尔!我和维雷利不一样,眼睛可不是玻璃做的!”
“……喂喂,昨天的凶手不是捉到了吗?”
眼睛被说成玻璃的维雷利慌忙的反驳。内容当然不是自己的眼睛,而是自己的儿子,但
是当时的阿尔·卡米尔一点变化也没有。
“那些家伙逃走了啦!哼,真是的。”
艾儿希多提高了嗓子,以愤怒的乌黑眼珠望向阿尔·卡米尔。
“我一想到昨天的男人,那身高和声音,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你竟然还有脸待在这
里,蛮不在乎得很啊!”
“哼!被人看上眼,连对方的脸也记不得,你也真是纯真啊!”
阿尔·卡米尔这毒辣的讽刺使得艾儿希多气得拔出了剑,她立刻以飞快的速度向阿
尔·卡米尔出手。
但是艾儿希多所挥的剑并没有能够致阿尔·卡米尔于死命。阿尔·卡米尔巧妙的穿过艾
儿希多的剑隙,离开了她。艾儿希多咆哮一如野兽般,再度袭向阿尔·卡米尔。
“老是我被砍,偶而换换他也好吧!”
阿尔·卡米尔听到了维雷利的这句话。哼!真是不负责任的父亲。阿尔·卡米尔虽然想
抱怨,但却没那个时间。艾儿希多的剑比想像的还快,有好几次都快看不见了。
由于他一直想着和面前交手无关的事,因此一瞬间终于看漏了艾儿希多急速的一剑。他
无法躲掉这一剑,终于拔出自己的剑来抵挡。但是阿尔·卡米尔并不知道艾儿希多有超人的
臂力。接下来的瞬间,阿尔·卡米尔的身体被剑的力道弹到空中。不!或许是阿尔·卡米尔
怕剑被砍断,所以自己跳开的。不过至少在别人的眼光里,阿尔·卡米尔是被艾儿希多那惊
人的力道弹出去的。
在阿尔·卡米尔忍着手上的麻,准备站起来之前,艾儿希多已经看准了这点攻到了他的
身边。维雷利慌忙的介入两人之间。
“你敢阻止就纳命来!”
艾儿希多喊着,将剑朝维雷利劈下。激动的她行动已经失去控制,乱七八糟。
维雷利闪过了第一击,但须臾间,艾儿希多再度出剑往他的身体扫去。维雷利不想和阿
尔·卡米尔一样被弹走,于是使出他刚学会的幻术,躲过这一剑。但艾儿希多并非是会被这
种小把戏迷惑的人。她正确的看出了维雷利的所在,踢出如风车般的一腿。
维雷利正面接住艾儿希多这优美的一脚,身体如同刚才的阿尔·卡米尔一样,腾空而
去,然后落至地上。
“受不了你!这根本插不了手啊……”
面对有如野猪般攻击他的艾儿希多,维雷利的台词就好像饲养小象的人。当艾儿希多立
刻要欺至他身边时,维雷利算准时间,扫了一记妙腿。扑通一声,艾儿希多跌倒在地。她全
身结结实实的跌在地上,一时就滚在地上呻吟。
“你……你没有想过要对女性客气点吗?”
艾儿希多揉着手肘,毫不犹豫的说着。
“……这种任性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啊!”
维雷利虽然受不了她脾气,但艾儿希多并没把话听进去。
“哼,今天就这么算了!有一天我一定会真心和你打的!”
艾儿希多说着老台词,收起剑之后用力踏步而去。
“受不了,美丽的暴君可也令人头疼啊!”
维雷利悠哉的说着。
不必说,第二天早上艾儿希多又在屋子里笑嘻嘻的,完全忘记她曾经把阿尔·卡米尔当
作凶手的事。
由于大马士革比耶路撒冷还内陆,因此白天热晚上冷。不过白天虽然热,由于空气乾
燥,因此并不是那么燠热难耐,到了九月下旬,甚至可说是舒服。
市场里戴着面纱的女性和商人们乱成一团。由于价格是买卖双方讨价还价后决定的,因
此这喧闹声更是厉害。不过维雷利喜欢这热闹、充满生活感的地方。
呼吸着市场的空气漫步行一阵,人行渐渐稀少。维雷利眼睛往旁边一瞄,看到了黝黑的
药商老板正坐着。店里没有半个客人,乾燥的大马士革没什么病,客人当然也就少了。
“唉,生意真是烂透了。”
老板虽然叹着气,但却以满面的笑容望着维雷利。自己没赚钱,证明这城里的病人少,
大家都健康幸福。他笑容里的涵意在此。那是爱好自己的职业,并引以为傲的微笑。维雷利
打从心里羡慕他。
“阿帝尔大人哪里不舒服吗?”
店里的老板似乎认识阿帝尔。由于大马士革里没什么法兰克人,因此也可说是理所当
然。老板一定常常听别人论及维雷利的相貌吧!
“不,病是没有,倒是最近晚上常常睡不着,就是所谓的失眠啦。您这儿有安眠药吗?”
“有是有,但是我有更好的治疗方法。”
“哦,有那种东西啊!”
“简单,那就是不要睡午觉。”
看来维雷利在午睡里被袭击的事,似乎已经成为人们的话题。
“可是我很少睡午觉的耶!”
维雷利似乎很介意,小声的抗议着。
维雷利说的虽然是实话,但由于他懒惰的时候看起来比劳动的时间多出几千倍,因此他
的话并没有说服力。
维雷利只好露着苦笑离去。
城外的田里,有个女性挥着汗在树荫底休息。由于下田工作戴面纱很麻烦,因此农家的
女性多不避忌讳。
田里的农夫似乎是那女性的丈夫,正专心的拔着杂草。偶而会朝着那女性微微一笑,那
微笑和药商老板的一样。
好国家,好人民。维雷利心里这么想。和这相比,我如何呢?为了一己的我,像白蚁一
样的蚕食着这些人所拼命建设的社会。不!白蚁的话还很清楚被害的状况和原因吧?
维雷利以苦恼的表情摇了摇头。他在地面轻轻一踢后,慢慢的转了身,离开了那里。
他走了一阵子之后,终于到达当初的目的地,一到河边,维雷利就呆呆的把没有饵的钓
钩沈到水里。由于他忘了装饵,当然钓不到鱼。不过维雷利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害怕自己。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正在想攻陷麦西亚得城的方法。
暗杀教团吗……?
维雷利突然想起数次主张攻击暗杀教团的艾儿希多。
“要毁掉那种罪恶的教团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应该给他们的只有地狱的烈火,而不是
慈悲的圣水。把整座城全烧光就行了。”
在如此强烈主张的艾儿希多面前,维雷利曾经有过恐惧的念头,那是因为艾儿希多对罪
恶有异常的憎恶以及破坏念头。
公主以自己的价值判断认定为恶者,就要赶尽杀绝,毫不听对方的辩解吧?
维雷利不得不想起艾儿希多小时候家人被惨杀的心理伤痛。是这深刻的伤口蒙蔽了她的
眼睛,使她无法观察污秽的事物吧?是十几年前的悲惨记忆变成了自动的甲胄在她的身体
上,使她无法接近丑恶的东西吧?
这疑念也是他对攻击暗杀教团犹豫的理由之一。
但是曾经将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