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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跟着他穿过一条长廊,进入一间屋子,借着月光看屋中虽空无一人,物品陈列摆放却井然有序,炎随手一摸,打扫的也是干干净净。上官玦没有理会她,直径走道床铺:“过来。”
炎本能反应心中咯噔一下,没听说帮人做事要,再一扫上官玦一脸正色,立刻把自己刚刚在想的事杀死在脑海。刚走过去,上官玦已把被褥移放,见她过来一把扯住,拥在怀中。炎刚想推开,两个人已从翻转过来的床铺落下。
炎打从心里咒骂了一句,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等一下,心跳声而且不是自己的,自己正贴着上官玦的胸膛,上官玦身上的淡淡的檀香冲进自己的鼻子很好闻,想到刚刚自己那深深的误会,炎脸一红。
“到底了。”头顶上传来上官玦的声音。
炎艳双手似弹簧般弹开,黑夜替她做了最好的掩饰,上官玦没有看见她脸上的异色。炎很快就被周围的环境吸引的,又是一条冗长的通道,约有两人多高,一辆马车之宽,而且很明显被修葺过,这上官玦果然不简单,这条道足以让任何一批兵马从宫外进到宫内,若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自己的师兄应该只差一个时机,一个足以扳倒太子的时机。炎眸光一亮,那就让自己来创造这个时机吧。
走了很久,上官玦打开一道暗门。暗门外又是一间屋子,只是与之前不同。这是平民间的四合院其中一间,没有那么繁华精致十分朴素。不仅如此,屋内已有二人在等候,一位是自己在丞相府见过的正喝茶的七王爷上官潇,还有一位正嬉皮笑脸的坐于桌上,自己不认识。七爷见上官玦到起身喊了声:“六哥”
上官玦点了点头,一把拉过身后的人:“她是我师妹,介绍一下吧。”前半句是对他们说的,后半句是对炎艳说的。
那位嬉皮笑脸的人士围着炎转了一圈:“虽说是天阳道长教出来,不过一小丫头能干什么,是给我们缝缝补补啊,还是……”
没等他说完,炎艳便毫不留情的招呼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硬币告诉了我答案。
☆、三年前(2)
霍咎没料到这丫头会当场出手,愣神间就已被打的节节败退,本想往上官玦身后一躲,岂料上官玦看出他的意图往后一退,他霍咎向来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举手嬉笑道:“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天阳道长的徒弟果然厉害,厉害。”
得饶人处且饶人,炎知道若不是他不留神,自己说不定也占不了上风,便嘴角一扬:“承让,小女子,炎艳。”
“在下霍咎,青月坛坛主。据我所知你是文丞相的大女儿,可是为何……”
“为何我姓炎,对不对”炎抢了他的话“很简单,我母亲姓严,而我更喜欢炎这个字,所以就叫炎艳。有些奇怪,不过本小姐喜欢。让我比较惊叹的是青月坛的调查能力,想必连我为什么会离开文家,你们也清清楚楚了吧。”
“你是你父亲酒后乱性得来的,你母亲不过是个丫头却怀了头胎,被无所出的丞相夫人知道了自然郁气难疏,还好生得是个女子,便想尽办法折磨你们母女,最后你母亲死了,你被逐出了家门,至于你怎么被天阳道长收为弟子就不得而知了。”霍咎打架刚输,好不容易有个显摆的机会,得意的说道。
炎最不喜别人提起她的母亲,脸上露出些不耐烦,自己总有一天要把他的嘴堵上,勉强忍住情绪:“没错,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上官玦注意到那丫头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却不予理睬,继续喝茶,信任不是嘴上说就可以得来的,没有实际行动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六哥,文丞相那儿如何处置?”一直没说话的上官潇总算开口了。
上官玦扫了一眼摆弄头发的炎艳:“你怎么说”
“文丞相以为太子能稳坐江山,才会如此顽固不化,为了想扳倒船只而去填平大海是最蠢的办法,其实只要船只一倒,首先吞没它的就是大海。所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先动那个老头子,首先要做的就是废太子。”
上官玦也早就认为动文府不太妥当,如今见她把自己想说的说了,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果然没有错,下次见师父他老人家时定要带上几壶好酒。
“说得挺像那么回事的,你以为废太子那么容易吗?”上官潇回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自信总是给自己不好的预感。
炎眸光一闪,轻笑出声:“在我看来就是那么容易,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巫蛊之术。”见众人一惊,炎艳继续到:“历朝历代被巫蛊之术残害的朝中大臣后宫妃子,何其之多,加上如今皇上久病不愈,没什么大毛病却就是不见好,这本就是天助,既然如此,何不就顺应天意,再次太子资质愚钝,皇上本就不喜,因是嫡长子皇上才不得已将他册封,我们只要轻轻借个东风,废太子轻而易举,不是吗?”
霍咎不由鼓起掌来:“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真是一点错都没有啊。”
炎真想冲上去赏他一巴掌,咬牙道:“多谢夸奖,不过我相信就算我不说,咱们的六王爷也想到了,只是差个时间罢了。”
上官玦抿了口茶不语,自己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屋外月色正浓。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前(3)
“我正心烦,没想到六弟就邀我出来喝酒,你我兄弟真是默契啊。”
“如今父皇正病中,太子日夜国事操劳,我这个当弟弟的什么忙也帮不上,只好以此下策为王兄解忧,博王兄您一乐罢了。”上官玦向一小厮使了个眼色,又继续对太子说道:“六弟特意安排了一场歌舞表演,希望王兄能喜欢。”
话音未完,只见太子端着酒杯愣住,上官玦转脸顺其视线望去,台上炎早已就位,仍旧是平日里那一抹艳红如今只多了些妖娆,红色薄纱遮住脸庞,但是上官玦能注意到她眼神中的自信与笑意,看着她的眼神居然有些恍然如梦,不过很便恢复了:“王兄,请。”
太子回过神尴尬一笑,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上官玦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由觉得好笑,没想到自己的师妹还有这等本事。
随着一曲凤凰令结束,炎走到太子身边,使出了她生平看到的所有的狐媚之术骗太子喝酒,自己都快被自己恶心吐了。
炎下定决心再见霍咎之日,必是他死无葬身之地是时。他说很好玩之时自己竟然白痴一样的相信了,如今可好,这太子的手压根就没消停过,自己不仅得防着些,还得陪笑脸防着。再瞅一眼自己的师兄,跟没事人一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炎艳不知道,上官玦也很痛苦,人要忍住笑真的很难,所以事后上官玦的脸都快抽搐了。
霍咎本想看看那丫头气得发青的脸,结果自己另有公务在身,只得作罢,可惜了自己精心策划的好戏自己还看不着,想想就好笑。
霍咎低头一看,侍卫已到别处巡查,这才从太子书房内的房梁上下来,从怀中拿出黄布以及包裹着的东西来,往锦盒中一放。太子床底那个也已经放好了,这样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吧。
翌日宫中,只听茶杯砸地的声音而后就传来太监惊呼:“皇上息怒”。
上官潇跪于久病未好的皇帝面前:“父皇,保重龙体要紧啊。”
皇帝喘着粗气,气得脸发红,手指着上官潇道:“去,把那个孽子给我抓来。”
“是。”上官潇起身告退。想起昨夜自己也上官玦的对话:“六哥,此事以后,我想回藩地了。”上官玦久久不语,最后回到:“好。”
废太子的事,处理的很快。朝中大臣早就适应了皇家权利的更替,刚开始时有些惊哗,没过几日也就不了了之,只是皇帝的身子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新一轮的猜测随之而来,谁会坐上太子之位成为新的东宫之主,一时间流言四起。
宫内,皇帝危坐于床头,对太监说到:“立刻宣八王爷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喜欢的男二号要登场喽
☆、初遇
这几日来连着跑腿都快累死自己了,炎艳正想找个地方小憩一下,见不远处一颗大树阴凉的很,便飞身坐于枝桠上,伴着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笛声惬意的紧,自己许久没有如此悠闲过了,也不知是谁吹得笛,那样的符合自己的心境,怕是和自己一样喜欢游荡潇洒之人。
正要入睡之时,笛声忽停,传来一阵刀枪打斗之声,炎睡意全无,怪就怪自己太好闲事了些,一个轻功便飞了过去。
湖中心一叶扁舟上一抹淡绿色身影,正被七八个黑衣高手包围打得难解难分。见被包围人手中持一绿笛便把周围所有攻击挡住,炎艳不由心生佩服。看来刚刚吹笛之人便是他了,既然是通道众人哪有不救之理,虽然他大概也不需要自己帮忙,但能减少些体力也算是助人为乐了,炎持剑便迎了上去。
那些黑衣人本就吃力,如今又多了一个麻烦,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声撤,一股脑儿全没影了。炎艳本想追上去,哪料那位给自己感觉清新淡雅之人淡淡开口,声音温和,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穷寇莫追。”他才刚回京城没想到就遇到了杀手,看来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的命,自己还是注意些的好。
举手向炎艳作了个揖“在下竹笉,刚刚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特别的舒服,眼神也是说不出的干净,炎艳盯着他回道:“竹笉,这个名字很适合你。我叫炎艳。”
竹笉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大红衣袍的女子,自己也算走遍大江南北了,世间竟会有这样的女子,眼中有着普通女子没有的自信与骄傲,女子本嫁人时穿的衣袍被她就这样穿着有一种从容不迫的艳丽,而且武功好像也不弱的样子,这算是不属于大自然的神奇吗,真想知道她的父母或师父是谁,怎会教出这样的女子来。
“也很适合你,你的名字。”
炎艳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