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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个毒,是从紫云山带来的,你不可能不会解,我还特意把药量调到最小。”炎艳有些怒意,这点她可以绝对的保证,上官玦又想骗她不成。
“那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一掌废了那个丫头?”
“双儿”心口骤然一疼,她瞪大着眼睛望着他“是双儿?”
“□□的计量是成倍的,她混成宫女的样子进到寝室,趁我为琯杺排毒之时,想要刺杀我,琯杺替我挡下了那一刀,毒气攻心。”看着上官笉扶住飘然欲倒的炎艳,继续道:“这些天我已经想尽了办法,可是毒已经攻入五脏六腑,她知道自己撑不住了,想再见你最后一面,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原来是这样,她脑子一片空白。她不能再等,用哀求的语气拽着他说道:“带我去见她,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上官笉没有阻拦,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自从上官玦对他说了那些话,就未曾有一刻不担心,只是他没有选择,只能放手,他会等,等她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蝶恋花(2)
她不清楚是如何到的凤鹫宫,甚至没有意识到她一路上都在痴痴的重复着一句话。上官玦默默的走在她身边,看着她颤抖的肩,想拥住她的手却迟迟伸不出去。
刚到寝宫门口,她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不时有太医进出。她放慢了脚步,轻声走了进去,只看了一眼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床上那个瘦弱、脸上泛着蜡黄和黑气的人,怎会是平时那爱美、白皙的琯杺呢,虽然她身子不怎么好,可是却也未曾有过如此清瘦。
上官玦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个宫女、太监出去。琯杺听到周围的动静,睁开眼:“是艳儿来了吗?”
她奔过去,扑在她胸口上便嚎啕大哭,这个冬天她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却像是怎么都流不干似的。琯杺轻轻拍打着她颤抖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
她起身坐在床沿,懊悔的看着她:“琯杺,你让我如何自处,怎么面对你。”看着琯杺毫无血色的脸,忽然觉得可笑,“最后一面,最后一面……”喃喃自语着,脸上泛着冷笑。
见她如此,琯杺挣扎着坐起来,炎艳扶住她,将她抱在怀里。琯杺看了眼,依然站在不远处的上官玦,示意他出去。
上官玦放心不下,却还是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了,琯杺拉住她的手,说了许久:“你知道我和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年他母亲待我极好,这些你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是,当年他父皇只爱笉的母亲一个,只是他母亲是个寻常百姓,其他女人都是为了稳定朝纲而娶的,包括玦的母亲,先皇怀疑玦的母亲和其他妃嫔对笉他们母子不怀好意,便亲手杀了他的母亲,以正整个后宫,玦亲眼看着他母亲死在了他面前,那时候他才八岁。说他不恨上官笉,那是不可能的。再者,之后太后看在我和他们家族的面子上,让玦回来。他从小便没了母亲,是个缺乏爱的孩子,便把我对他的爱当做是男女之情,等到终于明白时……”
琯杺会心地望了她一眼:“你却离开了他,他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害怕拥有,更害怕失去,你不要怪他,双儿的事,真的……真的……他不是……”琯杺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打断了她原本想说的话。
炎艳拼命的替她顺气,给她喂了些水,却并没有好转。琯杺只是紧紧拽住她的手:“这是我……欠你的,不要自责,不要……自责,不要……”
炎艳边哭边点着头,直到上官玦听到动静,冲了进来抱住她,她才闪到一旁,看着床上抽搐着的琯杺,她不敢再看下去,跑了出去。
日落黄昏后,异常绚烂的晚霞像是要绽放出它全部的光彩,染红了整片天空,所有人都被这抹烟霞吸引了,直到夜色把最后一丝光芒遮挡住。
天边是一片夜色,皇宫却是灯火通明,白色灯笼高高挂起,偌大的白布挂在了凤鹫宫正殿之上,上面只一个大字“奠”。各宫都回荡着刚刚太监细长着喉咙,宣布的话:
皇后娘娘殡天了。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眼泪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作者有话要说:
☆、蝶恋花(3)
她再次见到上官玦是在深夜。她去了凤鹫宫,那里摆放着琯杺的灵寝,那么小巧的人被摆放在那么大的灵柩中,定是害怕的。她站在守夜的人群中间驻足许久,目光扫了扫四周才意识到上官玦不在这里。琯杺对他来说那么重要,他却不在,他还能在哪。
像灵魂脱壳不受控制一般的开始寻找他,琯杺对她说的话还环绕在耳畔,不管他需不需要她,她都想找到他。
她只是抱着侥幸的态度,来到那个他们曾经一起呆过的地方。屋内的摆设还是没变,各处都是他们有过欢声笑语的地方。他们一起讨论着天下的种种,她也曾展示着自己的才华和自信,琯杺也在他们一旁静静聆听,然后像变戏法一样,端出一盘好吃的点心来满足他们的胃,当时什么事都还没发生。
直到那一天,她和霍咎刚离开不久,她早已不记得当时是什么东西落在那儿,才让她折回去取的,若是早知道,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那样东西,也不会愿意见到那一幕。
他亲昵的抱住她,不知在耳鬓私语着什么,目光是那样的温柔,像是抱着一件珍宝,接着她浅浅一笑,他更是视若无物的吻住了她,二人缠绵许久,至始至终都未曾注意到炎艳的目光,炎艳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发生的全部过程,自嘲一笑,眼神却是从冰凉到绝望。那是她第一次流眼泪,被父亲抛弃时、背叛他父亲,为了他,亲手送她父亲上断头台时,她都未曾流一滴眼泪。她恨,恨自己不争气,也发誓从此不会再为他流一滴眼泪。果然,她做到了。只是,不爱他……
回想以前种种时,她的目光扫到角落,才发现了他。他独自缩在角落,头靠在墙壁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一身的落寞和无助,她从未见过那样的上官玦,像是当年被父亲抛弃,没有遇见师父时的自己。她知道那种感觉,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她不禁叹息:可是,你如今已经拥有了天下不是吗,你应该像曹操那样,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那才是你啊。又或许,这才是你……
她轻轻走过去,想抹去他眼角残留的泪水,他却忽然盯住她,像是野兽盯着猎物一般,她伸出去的手顿时停在空中,放也不是,伸也不是。就在她想收回来时,他却一把抱住她,野蛮的吻住她,侵占她嘴里任何一个角落,她被突如其来的吻吓住,忘记了反抗,知道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粗矿的气息把她整个包围住。
她意识开始清醒,推攘着他。他停止撕扯,只是将她搂的更紧,吻虽然不再霸道,却没有停止,他细细品尝着她的美好,不停的挑逗着她,吻了许久,直到她喘不过气。
他趴在她的肩上,闻着她脖颈间淡淡的香味,他尤其喜欢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这个味道让他安心,许久才放开她:“琯杺已经为双儿抵了命,何况如今上官笉也回到你身边了,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怪到自己身上。”
话音结束时,他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你想要的,终有一天会实现的。”
不知为何,她感觉他的话里充满着忧伤,而且有说不出来的怪。她想着,大概是琯杺的死,让他受的刺激太大,也就没有多大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御驾亲征
琯杺入葬已有好些日子了,从那之后她就再没见过上官玦,甚至在琯杺入殓当天,他也只是匆匆现身,又匆匆消失。琯杺的死,让她重新陷入深思,像是一切回到原点。
她坐在双儿的墓前,坐了许久,回想这几个月来发生的种种,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她不禁苦涩一笑。若是在三年前,有人告诉她“一切都是命”这种话,她定会耻笑那人没出息,可如今走到这一步,又是谁的错。
如果上官玦没有找到她,如果没有这个赌约,如果她没有让上官玦喝下忘情水,如果她没有认识上官笉,如果她没有下山,如果她没有爱上上官玦……
师父说过,一切皆由情起,皆由情灭,此中,皆是命……
“双儿,我看到了你的信,以前我便说你聪明,果然你什么都知道。”她哽咽的一顿,“可是,你为什么不怪我,还让我原谅你,你有什么错,何必非把自己逼的那么苦,师父说,这一切都是命,我开始信了。双儿,下辈子,等下辈子,你做公子,我做丫头,再还欠你的债。这辈子,我想先还欠他的债……”
回竹屋时,想着顺便给笉带些一品楼的糕点,以前他便最爱吃这些小点心,尤其是一品楼的点心,见他最近总是没什么胃口,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大概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并未多说什么。
“老板,给我包一盒‘一品酥’,带走。”
“好咧,您稍等。”
刚进一品楼就听见街道上吵吵闹闹的,进城门时她便留意到,街上比往常人格外多,只是官兵倒占了其中一半。
“老板,今儿街上是怎么了?”
老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像见着鬼似的:“姑娘,您不知道啊,看着您应该是京里人啊?”
炎艳尴尬一笑:“我平常都住城外。”
“哦,难怪,北边藩王连夜起兵造反,已经攻占了北边两座城池了,听说京城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咱们皇上便立即决定,御驾亲征啊,还说藩王造反属于家事,他必须亲自去,姑娘你说,当今皇上真是英勇……”老板一打开话匣子,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炎艳只听见“御驾亲征”,之后便脑子一片空白,随后便拽住了那老板,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