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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苍穹缓缓的站起身来,一手负背,道;“此人如何得知的?”
燕云军道;“据此人所说,他是在青阳山庄藏书阁的一个夹层之中发现的。”
“藏书阁的夹层之中?”
“是”
燕苍穹踱了几步,忽然长叹道;“下去部署吧。既然已入江湖,那么做成江湖仇杀。至于那人,行为不检,意图弑主之人,留之何用?”
那燕云军应道;“是”,随后便退出御书房。
御书房中,燕苍穹重新落座于几案旁,凝视着几案之上自己刚刚书写的字迹。只见白纸之上,苍劲有力的笔法勾勒出一个大大的青字。燕苍穹凝视良久,轻声一叹,喃喃道;“锋兄,你取何名不好。偏偏要以青之一字命名。本来朕已经对你们这些隐姓埋名的前朝旧主听之任之,可是你为何还要触碰小弟的痛楚呢?青字,岂是一般武林名宿可用之字吗?哎……”
这时候,御书房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官声音,道;“陛下,已入寅夜,请陛下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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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山庄,地处檀州青阳山脉之中。青阳山庄隐没于青阳山脉之中,普通人极难寻其所在。此时,青阳山脉深处,一处溪流汇聚的峡谷之中,矗立着一栋歇山建筑,屋面峻拔陡峭,四角轻盈翘起,玲珑精巧,气势非凡。门外的柱梁之上高高的悬挂着两个灯笼,上书;青阳二字。
灯笼微弱的灯光,隐隐可以辨认出灯笼拱卫着的那块青木匾额上的四个篆字;青阳山庄。
此时已至深夜,青阳山庄却是灯火通明,然却平静异常,山庄的回廊与前厅各处,空空如也,一丝清风吹过,墙上的油灯摇曳而起,忽明忽暗。这时候,一声怒吼之声从大堂方向传来。
“这是成何体统?啊?”
青阳山庄的大堂,此时的大堂外面,几个青色服饰的大汉持刀守护在大堂外面,许多仆人和家丁在大堂之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了?庄主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你不知道吗?听说少爷和一个丫鬟鬼混,被庄主抓得正着呢?”
“啊?什么?不会吧。少爷可是出了名的君子,一直洁身自好,怎么会和一个丫鬟鬼混呢?”
“嘿嘿,听说那个丫鬟可是夫人身边的,可是国色天香啊。””吹牛吧,山庄的丫鬟我哪一个没有见过,就是那个名叫春香的小妞还不错。”
“听说就是她了。”
“哦,难怪啊。我说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哎,我辈坐怀不乱的君子世间难寻了。”
“切”
大堂之中,一个身着蓝袍的中年人站在大堂中央,双手倒背,看着大堂正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字帖,喘着粗气,脸上泛红,像是在压制心中的怒火。此人正是青阳山庄现任庄主--燕漠,燕漠旁边站着一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妇人,此人身着柔娟曳地长裙,青丝长发挽成流云发髻,发髻之上横插一直涟沐兰亭御茫簪,眼神满是担忧的看了看跪倒燕漠身后的一男一女。
跪倒二人,皆是弱冠之龄,少年静静的跪倒在地,一言不发。他便是青阳山庄的少爷,庄主燕漠的独子,燕魂。燕漠膝下育有一子一女,一女名为燕颜,为长女,早已经到了待字闺中之龄,下嫁到武林世家飞鹰堡谭家。庄中庄主唯一血脉便剩下少爷燕魂,故而燕魂在青阳山庄之中受宠有佳。然这燕魂不喜习武,反而饱读诗书,弱冠之龄,在文学造诣上薄有威名。
那跪倒的女子身着粉绣桃花长裙,双眼婆娑,呜呜的低声哭泣着,眼脚余光畏惧的看着背对的燕漠,身体微微颤抖着。
燕漠背对二人,低声道;“怎么?无话可说了是吗?”
燕魂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俊秀而未脱稚气的面容,眼中满是坚定,道;“我还能说什么。一切既然已经知道,此事迟早公诸于世。我与春香乃是两情相悦,本打算过些时日再向二老禀报,没想到、、、、”
燕漠突然转过身来,气急败坏的指着燕魂。
“好、好,枉你饱读诗书,难道不知家婢难为主的道理吗?而今还恬不知耻说什么两情相悦,你说,你将我这个父亲置于何地?将我这个庄主置于何地?”
春香急忙跪着走了几步,拜倒在燕漠脚下,哭着说道;“庄主,请你不要责备少爷,这都是春香一厢情愿,不关少爷的事,请庄主处罚奴婢吧。”
旁边燕魂娘亲这时候也帮腔道;“是啊,老爷,魂儿只是一时糊涂,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一时难以抵抗诱惑,这才铸下大错,老爷你就饶恕魂儿这次吧。”
燕漠鼻子中轻哼一声,扭头过去。
燕魂目光转动旁边的春香身上,眼中满是柔情,而后眼神一转,看着父亲燕漠,低声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连自己喜爱之人也不敢承认,连自己红颜也无胆代替之挡住风雨,那么这样的男人不做也罢,这样的男人即使身份显赫,纵使腰缠万贯。又有何意义,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我燕魂不知什么门当户对,不知什么礼义廉耻。只知道,什么是我该做的,什么方才不违本心。如此便足矣。”
燕魂此言一出,春香哭泣更厉,跪着的身子一扑上来,落在燕魂的怀中。燕魂满眼柔情的轻拍这春香的玉背,轻声安慰道;“香妹,没事儿,还有我呢。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的,没有人。”
燕漠背对着三人的眼中闪出极为欣慰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缓缓的转过身来,眼中怒火炎炎,怒极反笑,道;“好、很好、这就是我燕某人的好儿子。既然你想要做男子汉,那么我作为父亲便成全你。”
燕漠说着,探手一拉春香,春香顿时被燕漠的大力抛出,燕漠冷哼一声,在春香抛飞之际,反手一掌拍在春香身上。春香一声惨叫,鲜血从口中喷出,身子撞击在大堂的柱子之上。
这一切让燕魂与其娘亲呆住了,燕魂满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落在柱子之下的春香,又看了看父亲燕漠。突然发了疯似的冲向春香。将春香抱着自己怀中,眼中泪水悄然落下,看着春香那泪痕满挂的脸庞,鼻息已然断绝,燕魂此时感觉自己像是沉入漆黑的谷底,整个人生没有了一点光亮。
“为什么?为什么?”
燕魂的嘶吼之声弥漫着整个大堂,声中尽是凄苦、无奈与悲凉。
燕漠冷哼道;“你不是说你堂堂男儿,欲保红颜吗?现在,你凭什么保?你拿什么保?凭你一个练肉境界,说你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哼,还妄谈什么担当。当真可笑至极。”
这时候,那被燕漠突然出手惊呆的妇人回过神来,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燕漠,道;“老爷,你、、”
妇人话未出口,便被燕漠眼神一横,顿时缄口不言。眼中却满是疑惑之色。
正文 第3章 负气而走
更新时间:4…1 15:17:40 本章字数:3719
负气而走
燕魂看了看怀中那定格的娇美面容,往日的欢声笑语、或眉开眼笑、或含情脉脉、或娇羞颔首、或沉色忧郁,此时涌上心头。往日春香的音容笑貌,此时却定格在那凄婉的悲歌之中。
燕魂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我凭什么?我拿什么保护?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无能,我凭什么保护你?春香,我凭什么?”
燕漠怒容不改。冷声道;“哼,你找到了吗?你凭什么?告诉你。你无以为凭。你自认于先辈余荫下读过几年书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觉得可顶天立地。你以为凭你不过七尺的柔弱身躯便可阻挡一式钢刀吗?你以为凭你几个学识便可以以无形化有形攻势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燕魂突然抬起头来,满是悲伤,厉声喝道;“即使要挡,也不应该从你这个父亲斩出的钢刀,不应该化你发出的攻势。可是,这是事实,你让我何去何从,你让我情何以堪。”
妇人急忙说道;“魂儿,你怎么能和你父亲这样说话?”
燕魂冷笑道;“哼,父亲,他像父亲吗?父亲便是这样棒打鸳鸯,不顾孩子的感受;父亲便是这样将自己孩子看做一钱不值,全盘否定孩子的一切。这是一个父亲该做的吗?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燕漠大怒道;“你想造反不成,好,既然你不认我这个父亲,那么我燕漠也不会觉得有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儿子而觉得光荣。就此,你给我滚出青阳山庄,不要再回来。我不想再见到你。”
妇人大惊,急忙跑过去拉着燕漠的手臂说道;“老爷,怎么回事?你要将魂儿赶出庄外。”
燕漠冷哼道;“既然人家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那么我燕漠也不会死皮赖脸的求着人家相认。滚、滚出去。”
燕魂满眼柔情的看着怀中香消玉殒的春香,低声道;“春香,我带你离开,再也不回来了,我会陪着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说着,燕魂将春香抱起来,对着燕漠二人叩了三个响头,抱起春香,步履阑珊的走出大堂。看着燕魂失魂落魄的样子以及他手中的春香,堂外众人面面相觑,盯着那瘦弱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青阳山庄的大门尽头。
妇人看着消失的儿子燕魂,眼露着急的看着燕漠,燕漠一反常态,脸上没有一丝怒容,反而是露出轻松的淡笑。高声道;“散了吧。”
众家丁仆役听到庄主发话,以及刚刚少爷的情况,一个个都不想触庄主的霉头,顿做鸟兽散,转眼间,大堂之外除了守卫之外,空无一人。
燕漠长叹了口气,道;“夫人,此事一言难尽,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燕漠说着,便走出大堂,妇人担忧的看了看山庄大门之处,旋即疑惑的看着已经走出大堂的丈夫,跟了上去。
燕漠携着妇人出了大堂,便向花园方向走去,此时的花园,寂寥无声,黯淡的月光倾洒在花园之上,借着幽暗的月光模模糊糊的可以看清整个花园的全貌。此地花丛遍地,汉白玉拱桥横架在一处溪水之上,碧水环流。拱桥尽头矗立着一座青石假山,假山相对于花园的面积来说,显眼至极,浑厚的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