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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风见燕虺的拒接,想要出声劝阻,孟清贫却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笑道;“既然燕小友喜好平静清闲,人各有志,那么老夫也不强人所难。然而老夫对于燕小友的才气和胆识甚为欣赏,若是哪一天燕小友觉得生活之中想多谢色彩,那么不妨前来寻找老夫,老夫的大门随时都为小友敞开,护卫一职永远空置着。”
燕虺点了点头“请恕燕某无礼之罪。若是哪天燕某生活拮据到只能沿街乞讨的地步,那么到时候还望孟先生不要将燕某弃之门外。燕某需求只是一日三餐罢了。”
孟清贫哈哈大笑起来“老夫求之不得,哪有弃之门外的道理。若是小友前来,老夫必定扫榻以待。”
燕虺道;“既然如此,便多谢先生对小可的厚望了。酒过三巡,燕某所知之言,已经尽数道出。自从小河村回来,还没有去城衙回报,便不做逗留了。就此告辞。”
孟清贫站起身来;“既然燕小友公务繁忙,那么老夫也不做挽留了。来日在把酒言欢。请。”
林青风这时也站起身来,不舍的道;“燕兄,与你相遇,在下深感欣喜,希望可以再次把酒言欢。”
燕虺点了点头“定会,两位,燕某告辞了。”
说着,燕虺起身离去,刚刚踏出门口。燕虺突然一顿,转头对孟清贫说道;“先生,刚刚忘了告诉先生一件事。那些死者的尸体还在城衙之内。就此告辞。”
话毕,转身离去。
孟清贫一愣,旋即长叹了口气。林青风见孟清贫叹了口气,便道;“哎,这样的人才确实让人觉得惋惜,只可惜燕兄无意,否则大燕将出一颗璀璨的新星。”
孟清贫和林青风二人重新落座下来。林青风为孟清贫满上一杯,眼中不舍的看了看燕虺消失的方向。忽见孟清贫沉思的样子,便道;“大人在想些什么?是在想如何将燕兄如何引入麾下吗?”
孟清贫抬首看了林青风一眼,叹道;“不是,而是权衡是否应该现在就暴露身份,前往钦差行园。”
林青风一愣“现在就暴露?那我们所做的一切不是徒劳无功了吗?”
孟清贫道;“是啊。但是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现在那些尸体在城衙之内,想要明白那燕虺所言是否属实,就必须去衙门,然而也要有个合适的身份。此事对于我等至关重要。但是一旦暴露身份之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呵呵,你与那燕虺相差甚远,刚刚燕虺所言的含义,便是说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具体实力如何,不知道贸然入我的麾下是否安全堪忧,故而才拒接。之后之意便是,若是你能够显现出令人侧目的实力,那么入你麾下是迟早的事情。”
林青风张着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刚刚燕虺的话语他以为只是推搪之词罢了。没想到其中竟然隐含着这样的意思,对于燕虺,他再一次感到自愧。
孟清贫面露沉思,喃喃道;“燕虺啊燕虺,你可是给老夫出了一道难题啊。这不是让老夫和蜀州官吏互掐吗?”
林青风道;“大人,你说什么?”
孟清贫摆了摆手,“你去客房,让孟绩收拾东西,即刻前来。我们去钦差行园。”
林青风一愣,不明所以,疑惑的向客房而去。
孟清贫看着燕虺消失的地方,喃喃道;“真是个可怕的年轻人。既然你想看看,那么老夫便让你看看吧。”
正文 第22章 城衙焚尸
更新时间:4…1 15:17:42 本章字数:3816
与孟清贫等人相谈不久的燕虺,施施然向着城衙走去,街上的行人此时稀稀疏疏,昏黄的灯火轻撒在青石铺成的街道上,耳边恍惚传来杂乱的声响,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
燕虺回想起刚刚与孟清贫的对话,心中对于此人甚为小心。敏锐的思维、缜密的心思、淡雅的谈吐、以及恐怖异常的果敢。虽然这些难免有些道听途说的元素,但是却不影响他对此人的忌惮。
“看来此人便是钦差无疑,只是不知道此人姓氏名谁,朝廷之中有如此人物,何愁不兴?不过于我而言,这些太过遥远,现在最好先提升修为境界方为正途。两枚练气丹,足够将我的修为推到和脏圆满了,待到城衙之时,便向黄之远告假。恐怕他巴不得我这样做吧。”
“至于留下的伏笔,那就要看那位钦差大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若只是一个花瓶,那么就不得不为之叹息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否则,这样的机会可真是万年难遇。想要寻到这样的机会恐怕会耗费不少时日。着落在你身上的前路基石,可不要只是外强中干啊。”
不知不觉中,燕虺已经到达城衙门口。一丝焦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让燕虺一愣,疑惑的走进门去看了看。入眼之处让燕虺甚是一惊。
只见城衙大堂之前的空地上,熊熊大火。火光映出了整个大堂,火势炎炎,旁边站着几个衙役,手中捏着火把,欲接还迎的撇了撇头颅。
燕虺快步走上前去,对最近的那个衙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大堂之前纵火焚烧?”
那衙役一看燕虺,赶紧道;“原来是燕兄弟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城令大人刚刚还找你呢。”
燕虺道;“找我?我知道了,现在大人身处何处?”
衙役回答道;“在二堂,和主簿再说些什么。”
燕虺点了点头,指着那火势熏天的大火“这是怎么回事?”
衙役叹道;“哎,今日城令大人不知怎么了。竟然下令将停尸间的那些尸体焚烧殆尽。说是什么天炎染污,整个城衙将要迎接钦差大臣的到来,到时候臭气熏天的成何体统,所以便命小的们将尸体完全搬到此处引火焚烧。”
燕虺大惊“什么?那么昨日和今日运送回来的尸体也在焚烧之列了?”
衙役道;“是啊,那是第一批被焚烧的。怎么了?燕兄弟,有什么不对吗?”
燕虺久久才回过神来,“没、没什么。我现在就去见大人。”
说着,缓步向二堂而去。行走中的他撇了一眼大火,眼中满是骇然。
“难道这些事情黄之远也有所牵涉不成。若是如此,那么事情大条了,以黄之远的性格,断然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必然受到外力的驱使。黄之远背后存在莫大的朝廷大佬撑腰,那么此时定然会与那大佬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来我选择及时抽身出来乃是最为明智的选择。这盘棋,太大了。我还没有窥探的资格。”
燕虺来到二堂,房门虚掩着,从房门的门缝之内,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自己叫去小河村充当主簿之人正在躬身于黄之远面前,小声低语着什么。忽而黄之远摆了摆手,道;“此事你当守口如瓶,否则,后果莫说是你,就连我也担当不起。明白吗?”
主簿连连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黄之远点点头道;“你先去吧,看看燕虺是否回来,若是回来的话,让他来二堂找我。”
主簿应道,便退出了二堂,此时的主簿汗涔涔的样子,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大汗淋漓,忽见门口的燕虺,一惊之下,便要叫出声来。被燕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将会去见黄之远。主簿生生咽下话语,满是埋怨的看了燕虺一眼,匆匆离去。
此时的燕虺哪里不明白这主簿经历了什么,定然是黄之远的一曲耸人听闻的话语彻底将主簿的心理防线所击溃。这才让主簿有如此样。燕虺深吸了口气,走到门前,高声道;“大人,燕虺前来求见。”
“进来”
燕虺踏入二堂,便迎上了黄之远那灼灼的目光,眼中的怒火炎炎,好似燕虺是他杀父仇人一般。恨恨的说道;“燕虺,你可知罪?”
燕虺一愣,没想到黄之远一开始便摆开架势问罪于自己,淡淡的回答道;“大人此言何意?”
黄之远冷哼一声“何意?未曾经过本官授意,竟然私自调集衙属,你以为你是城令?你将我这个城令置于何地?将朝廷置于何地?”
燕虺轻笑道;“大人此言差矣,当时事态紧急,大人未归,燕虺恐怕民众会误解大人为了私事而耽误民生疾苦,对于钦差当在的情况下于大人不利,方才出此下策,暂时代替大人前往小河村勘察一番,做做样子,以慰民众凿凿之词。这一切都是为大人着想,难道凭此大人便要治小人之罪?若是如此,那么小人无话可说,任凭大人区处。”
黄之远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指着燕虺,久久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黄之远冷哼一声道;“本官一直很欣赏你的才具,故而才对你恩赏有佳。没想到你竟然不知进退,公然越权指挥城衙捕快和衙役,实在让本官心寒啊。”
燕虺沉吟片刻,“大人对于小人的栽培,小人深感于心,一直想寻找机会报答大人。但是卑职官卑职小,对于大人没有任何帮得上忙的地方,所以卑职一直费心劳力的为大人勘察现场,积极筹划。然而觉得依然无法于大人的涌泉之恩相比。但是,现在却有一个好机会。”
黄之远质疑的看了看燕虺“什么机会?”
燕虺道;“大人,卑职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我想这个消息对于大人肯定重要无比,卑职之所以这么久才回来,便是为了此事。”
黄之远的怒气稍稍收敛,将信将疑的问道;“说吧。到底什么消息?”
燕虺一字一句的回答道;“钦差大臣现在就在蜀州城中,而且还微服在城门处的酒馆之内暗查。”
一听此言,黄之远顿时大惊“什么?你说钦差大人已经来到微服来到蜀州,并且暗查?我说今日的仪仗怎么会如此奇怪,偶感风寒的钦差大人竟然连见一面也不肯。原来是他根本没有随大队前来,而是暗中微服而来。”
燕虺道;“卑职见今日的仪仗也甚为奇怪,所以才会暗中留意此事。故而在无意之中发现二人的谈话异常,这才断定那些人的身份。得知之后,便匆匆而来报告大人,希望大人早作准备以免被其打的措手不及。”
黄之远沉思片刻,轻轻的拍了拍燕虺的肩膀,道;“此事做的不错。不过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