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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反虐回来?真是滑稽,废柴草包就永远是废柴草包,根本就翻不了身,这韩瑞的内心太过弱小,没有志向,又沉迷于安乐,这样的人能逆袭的话那可真的是活见鬼了。
荀粲此时的模样倒像是那种阴险反派的感觉,他的举止愈发高雅,气度十分雍容的他对苦大仇深的韩瑞优越感十足的说道:“嗯,我很期待六兄能跪在你面前呢,毕竟他这次娶钟秀可是令我很反感的,害我要好好策划如何让钟秀消一消得知最终真相时的怒气。”
韩瑞冷哼一声,心里却在恨恨的想,等到荀顗与钟秀婚礼的那一日,就是他荀家实力大减的时候,他倒要看看那荀家六郎到时候会是什么神色。
韩雪受了哥哥的怒火,心中正很不爽的时候,旁边的荀粲却开始和她搭讪了,其实她与荀粲的位置更近一些,刚刚韩瑞与荀粲的冲突也算是隔着她发生的。
荀粲此时也喝了点酒,反正在这宴会之中也没多少人注意他,调戏调戏这敌对的韩家的女郎似乎感觉也很不错,在知道韩家铁了心要扳倒荀家之后,他觉得先从这个很养眼的女郎身上收点利息为好。
荀粲悄悄的向韩雪身边挪了一点,深深嗅了一口气,有种纯洁如雪的味道,这样的女孩赏玩起来应该很有意思吧,荀粲用十分具有魅惑力的磁性嗓音说道:“你便是韩雪?可惜有这么一个窝囊废哥哥。”
韩雪抬起头,转头怒视这个很毒舌的少年,她冷着脸,淡淡道:“不知郎君是荀家的哪一位,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荀粲心道当然是荀勖告诉我的,原本他自己可是连韩瑞都不知道是谁,如今经过长袖善舞的荀勖的指点,基本上每个人的名字都记住了,不过荀粲却面露微笑仿佛十分坦诚的说道:“我不过荀家一闲人耳,至于女郎的名字,我可是倾慕已久呐。”
韩雪见这如此俊美的少年郎君这般言语,心里说不高兴那是假的,毕竟她放在后世也只能算得上什么花季雨季的少女,这样的青涩苹果可最需要甜言蜜语宠溺贴心来浇灌的,她们都太单纯,这韩雪可没有夏侯徽那么早慧,也没有曹璎珞的高情商,自然无法看透荀粲那险恶的用心。
韩雪微微红了红脸,嘟哝道:“我的姿色可比不得东乡公主,才华也比不上夏侯女郎,声名也不显,你怎么会倾慕我?”
韩瑞见亲妹妹韩雪与那讨厌的荀家子弟窃窃私语,顿时心中对韩雪更加厌恶了……
而荀粲语气真诚的说道:“女郎对令兄的维护让我很钦佩,再说女郎这肌肤若雪,当真是美不胜收。”
荀粲此时脸颊与韩雪相距不超过十厘米,闻到韩雪身上那种少女特有的幽香,在酒意上涌的微微晕眩中,吸了一口气,这玩物的品级勉强可以达到上品,虽然比起苏小小还差得远,但勉强可以达到采摘这枚青涩苹果的条件,好久没有近女色了,先拿这韩家女郎来开刀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低调不起来啊
韩雪听到荀粲这直言赞美,顿时脸上更加嫣红了,但她毕竟是所谓的名门闺秀,除了有一张还算有一番姿色的脸,其余的性格之类太过平凡,唯一的优点或许就是对她的哥哥比较维护,算是重情的表现。
韩雪没有答话,她的心中又喜又羞,心道看起来自己的魅力也够大的嘛,连这样丰神俊朗的郎君都称赞自己。
而就在此时,远远注视的荀粲的夏侯徽心中又郁闷了起来,因为她看到那气质洒然的荀粲居然在对一个姿色一般的女郎大献殷勤,对自己却只是看了一眼,并敬了一杯酒而已,这人的性子还真是没变,每当吊起自己的胃口时,马上就开始哄别的女孩,真真是好色之徒!
东乡公主曹璎珞此时心中也真的是腻歪啊,这个不知名的荀家后辈实在令她觉得不爽,不看自己也就算了,好歹也让曹璎珞明白了这人的清高与傲气,怎么说也算一副名士派头,但转眼就开始对旁边的女郎大献殷勤这算什么,难道本宫的姿色还比那个女郎差?总之曹璎珞是彻彻底底恨上了荀粲这人,太令人不爽了,那种无时不刻的优越感让曹璎珞恨不得将其狠狠踩在脚底。
此时吃得肚子都鼓起来的曹薇也有些迷糊好奇的望向荀粲的方向,她一边旁若无人的吮吸的大拇指,一边却有些羡慕荀粲身边的那个女郎,她曹薇还从来没有人来对她献过殷勤,于是很好奇这是什么感觉,不过也就仅此而已罢了,没有男人的宠爱也没什么啊,自己宠爱自己就行了嘛。
韩雪好似是听了荀粲讲的笑话,顿时捂着嘴咯咯笑了,她也有些酒意,所以在与荀粲热络之后慢慢放开了,她觉得这人倒真的很会哄女孩子开心,真的算是一个妙人,比起那些恪守所谓君子之礼的郎君有意思多了,至少与那荀家六郎相处过的女郎都说那荀顗实在太冷傲了,有大胆的女郎想要和他说上一句话,他都冷冷的懒得理别人。
这时,宴会也算到了尾声,荀粲光顾着小声调戏佳人了,连何晏作得那首言志诗他都没听,事实上,何晏作得那首诗也不差——鸿鹄比翼游,群飞戏太清。常恐夭网罗,忧祸一旦并。岂若集五湖,顺流唼浮萍。逍遥放志意,何为怵惕惊?
这首诗引得在场所有的少年少女们的叫好,哪怕是夏侯徽也露出欣赏之色,连后世南朝时期的文学批评家钟嵘也将此诗列为中品,这首诗颇具哲理性,魏晋时期的诗歌大都以玄理哲理而著称。
因此,若是不是仔细品味这首诗的话,或许就无法看懂何晏这首诗更深层次的意思,很不凑巧的是,在大家都在叫好的时候,正泡妞泡在兴头上的荀粲被何晏给看到了,何晏这人,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缺点,唯一的缺点或许就是喜欢听马屁、好面子,他可是常常以引起敷粉、服食五石散这些流行活动为荣,并常常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常常赞叹自己这脸实在太俊美了……
这种好面子与自恋也无可厚非,但是嫁给他有将近十年的金乡公主却忍受不了,她面对这样一个迷信老庄以为经常服用以石钟乳、石硫黄、白石黄、紫石英、赤石脂为原料制成的药丸“五石散”就可以羽化升仙的人,日子是一天也不得安宁,每天都生活在嫉妒、担心、惶恐、厌恶中,又发不来狂,只能日日抑郁哭泣……此时金乡公主在宴会之上还要强颜欢笑,她原本以为可以同何晏好好过日子的……
何晏见荀粲没有拍他马屁,不由向左右的邓飏、丁谧问道:“荀公曾之旁是何人,观其举止颇为潇洒不羁,乃我辈中人也,我很好奇这人的身份。”
邓飏、丁谧皆摇头表示不知,于是何晏示意叫好的诸人安静一下,这时荀粲自然也不好再跟韩雪聊天,只能又低调的隐藏在荀勖的身边,低着头,自顾自思考一些东西。
何晏这时便直接向荀勖问道:“公曾,你身边那位少年郎君是谁啊,我观其容貌气质皆是绝佳,怎么不跟大家介绍一下?”
荀勖这下子有些为难,只因他知道这荀奉倩想保持低调的,哪知居然被这何晏注意到了。
荀粲此时也微微一怔,听到何晏的问话,倒也没有太出乎意料,他嘴上说低调低调,实则低调的人常常都希望别人慧眼识珠,于是那种“低调的华丽”便体现出来了,落落大方的他当先向何晏施礼并自我介绍道:“颍川荀粲,见过何郎。”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衣着简贵的少年身上,不过大家第一眼都觉得这个少年比较普通,只是身上有一种特别洒脱的气质,所以得到了何晏的注视。
何晏见其衣着朴素,但气质确实不错,于是他在心中计较一番,嘴上却道:“原来是名门荀家出身,不知你对我刚刚作的那首《言志》有什么见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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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很明显,何晏的这番问话就是为了让荀粲出一出丑,以报复一下这个少年没有吹捧他的行为,毕竟这荀粲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少年郎君,肯定无法理解他这首《言志》的精髓,此时他也听到周围不大不小的议论声:
“这少年郎君看起来虽然清俊,但要理解何郎这首《言志》怕是有些困难了吧?”
“不错,这首《言志》之中可是包含了一些比较渺远的玄理,理解起来很难呐……”
“荀粲?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啊,颍川荀家也只有荀顗与荀勖两个有名士之风,这荀粲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下子肯定会被何郎给难住了。”
“咦,为什么我觉得荀粲这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呢,好像还是小时候听说的……”
“小时候?真是荒谬,为什么我听说南楚有个叫荀粲的,好像还得了状元来着……”
“错了错了,我知道的荀粲,好像是一个名动南楚的隐士,哪是什么状元啊!”
“切,你说的那个是竹隐先生吧,他的那副《兰亭序》如今可是练书法的人必备的了,跟荀粲有什么关系?”
有不少从来没听说过荀粲的人都迷惑了,这荀粲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好像在南楚很有名的样子,不过在我大魏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啊,但是他们都无比笃定,这荀粲无法回答出何晏的问题。
东乡公主曹璎珞这时候心里那就一个舒畅啊,说起来何晏也算得上是她的姑父,何晏如今是二十七岁,比东乡公主整整大了十一岁,对于这个向来自恋臭美并一直自命不凡的姑父,她也谈不上什么好感,因为悲剧的姑妈金乡公主总提醒着曹璎珞这姑父其实一点都不靠谱。
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是对荀粲即将要出丑的模样喜闻乐见,你不是挺高傲嘛,不是挺有优越感嘛,但现在傻眼了吧,出丑了吧,原来是个肚子里没货的草包!
不用说,此时的韩瑞脸上的神情那就一个眉飞色舞,他觉得荀粲的报应来了,刚刚居然敢骂他“废柴”,这下子好了,这什么狗屁荀粲丢脸要丢大了!
韩雪此时心里则是矛盾不已,哥哥的神情她也注意到了,她虽然心里哥哥的分量很重,但是刚刚荀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