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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彻正在轻柔的为荀粲涂抹着,神色极其温柔,像是在服侍丈夫的妻子一般,她那双漆黑的大眼睛中闪现着怜惜的神情,在夕阳光的照耀下,如同女神一般美丽不可方物,听到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荀粲忽然安静下来,她不由抬起头,与荀粲的目光接触,轻轻道:“奉倩,怎么了?”
荀粲的目光闪躲着,心道:“小妹,你真美……可惜,你却是个男人……”
他嘴上却说:“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家了。”而后,荀粲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衣服中摸出那张价值万两黄金的船契,塞到周彻手中,只是温和道:“小妹,这本来就是你周家的财产,现在也算物归原主吧……”
周彻怔怔的望着这船契,再看看温和的微笑着的荀粲,她低着头,只觉得柔肠百转,不知是收还是不收,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委屈,竟然突然流下泪来……
荀粲仿佛看出她的纠结,只是将她脸上的泪擦干,很是豪迈道:“大男人的哭什么哭,人生难得一知己,这船契虽然价值万金,然而在我看来,却不及小妹一个微笑!”
周彻望着荀粲的笑靥,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是慢慢的幸福,确实啊,人生难得一知己,无关性别、身份、年龄,她很开心,能拥有这样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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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运筹帷幄
诸葛瑾一回南楚,便怒气冲冲的去见孙权了,向来好脾气的他在孙权面前吐槽千万言,那句“虎女安肯嫁犬子”让孙权也勃然大怒,骂出一句“何太无礼耶!”,这狂妄的关羽就是骂他狗啊……
于是孙权便又风风火火的召集文武官员,当即宣布要议取荆州。步骘首先分析道:“曹操久欲篡汉,所忌者刘备也。今遣使来,令吴兴兵吞楚,此乃引祸水入吴也。”
步骘,字子山,临淮淮阴人,此时正值年富力强之时,博研道艺,靡不贯览,性宽雅慎思,能降志辱身。他应该算是吴国后期的栋梁之材。
孙权听了步骘的分析,微微点头,只是道:“孤亦欲取荆州久矣。”若是能取了荆州,他便有了晋封吴王的理由。
步骘献策道:“今曹仁见屯兵于襄阳、樊城,又无长江之险,旱路可取荆州,如何不取,却令主公动兵?只此便见其心。主公可遣使去许都见曹操,令曹仁旱路先起兵取荆州,云长必掣荆州之兵而取襄阳;若云长一动,主公可遣一将,暗取荆州,一举可得矣。”
孙权抚手而赞道:“子山此计却是令孤渔翁得利也。”
就在孙权准备告诉荀顗他准备与曹操结盟的时候,荀顗、荀粲两兄弟却在密议。
南山竹林之中,荀顗喜滋滋的望着手中的这把折扇,扇子上画着一副水墨画,画中内容只应了这首《饮酒》——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这诗自然被书写在折扇之上。
虽然此时刚刚从弟弟那里顺来一把价值千金的折扇的荀顗很开心,但在一个时辰前,荀顗看到荀粲身上的诸多伤痕时,不由暴怒,公子榜首,荀家六郎暴怒的样子可是几乎没人见过的……
荀顗控制情绪的能力可是很强的,很快将怒气压抑的他已经决定,定要将让这关云长死无葬生之地!他居然敢用乱棍打自己的弟弟,这简直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荀粲见哥哥这副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由疑惑道:“哥哥,不过就是一把折扇而已,值得这么高兴?”
荀顗面色凝重的摸了摸荀粲的额头,只是道:“看你也没发烧啊,居然不知道这把折扇的价值?”
荀粲摊开双手,很不解道:“我只是随手画的,难道很好?虽然折扇也是我随意搞出来的……”
荀顗很抓狂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痛心疾首道:“小七啊,你难道在哥哥面前还要装,随手画的就这么经典,你让那些宗师画师们情何以堪啊?况且你难道没有发现这折扇的商机?”
荀粲仿佛很无聊道:“哪有在你面前装,真心是随手画画的啊。还有商机什么的,我一点也不懂……”
荀顗露出一副挫败的神色,道:“好吧,这诗不会也是随手写写的吧?”
荀粲点了点头,只是道:“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首诗,便随手写了下来……”
晕死,荀顗觉得在和小七这个妖孽聊书画肯定得被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给气疯了,于是他转移话题道:“小七,马上我就要回去了,你准备怎么做?”
荀粲叉着自己的双手,想了想,只是随意说道:“孙权肯定已经准备与魏王结盟,然南楚智谋之士颇多,必定让魏王先出兵。”
荀顗收起耍宝的态度,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荀粲继续说下去,荀粲云淡风轻道:“蜀中诸葛孔明思虑深远,必料魏王先兴兵,要知道,进攻才是最好防守,若我是孔明,必让那刘备下令让关羽先取襄阳,使魏军胆寒,此危必解。”
荀顗那完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的神色,只因荀粲所说的也是他所算计到的,却又听荀粲淡笑着说:“想必哥哥已经想到此节了……”
荀顗脸色微变,自认为算无遗策的他此时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感到了一种压力,因为他知道,下面小七要说的,必定是关于整个荆州战局的布局与走势了,他盲目的相信,弟弟才是真正的运筹帷幄帐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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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清风拂过竹林,发出沙沙的清响声,阆苑门上的那串风铃随之轻轻作响,清泉在夕阳的照耀下溅射出迷人的光晕,此时的荀粲在荀顗看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睿智迷人的气息……
荀粲那张十分和善的脸沐浴在夕阳之中,长发随意披散,宽大而简贵的汉服在他的身上显现出了汉服的潇洒与怡然,荀粲望着那流动的泉水,眼神幽深而纯澈。
荀顗同样坐在石椅之上,头戴远游冠,身着华服,全身上下显出一股贵气,他按着石桌上的一幅地图,也不急着听弟弟从整个天下的角度来分析荆州战局,只是先夸赞道:“此次荆州之战若不是小七你从中作梗,破坏孙刘联盟,怕是我魏国战事还有极大的麻烦,能令魏、吴联盟,小七你功不可没。”
荀粲抬起头,望着那蓝天碧云,心中却提不起一丝得意的感觉,他淡淡道:“今天下三分,曹、刘、孙皆为雄主,战乱不止,民生凋敝,我怕这大好河山终为外族所谋,我既为颍川荀家之人,乃属于魏,蜀国孱弱,当一战一定,否则必陷入持久的三国纷乱之中。”
荀顗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轻松道:“小七你这话说得太重了,那些胡人如乌桓之流早就被魏王打得落花流水,根本不必多虑,我大汉民族才是最强势的民族,胡人如狗,若敢犯我强汉,他日若我为宰相,一纸杀胡令,灭其族,不过翻手之间。”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冷冽,强势无比。
荀粲勉强笑了笑,他没有荀顗这样乐观,北方游牧民族之所以杀之不尽,就是因为他们来去如风,居无定所,这屠杀胡狗嘴上说说容易,但真正做起来却非常困难,他们对中原虎视眈眈,只要抓住中原孱弱的机会,必定会乘隙而攻,若按照前世那个世界的历史来看,司马氏建立的西晋发生八王之乱,继而北方胡人南下,惨烈的“五胡乱华”发生,汉族因此遭受极大的创伤,璀璨的文明被胡人肆意践踏……
荀粲拉回思绪,此时考虑胡人的事还为时尚早,于是他将目光落在那张军事地图之上,这地图上标注的兵力、地形十分清楚,显然荀顗在出使南楚之前就在考虑这场战事了,荀粲脸上带着一丝胸有成竹的微笑,只是淡淡道:“我欲助吕蒙暗取荆州,力保襄阳、樊城,还需哥哥替那曹仁谋划。”
荀顗不由疑惑道:“小七你这般为东吴谋划,这是为何,你难道要在南楚之地发展不成?”
荀粲只是摇了摇头,道:“南楚偏安一隅,孙权不过守成之主,难成天下大业也……”
荀顗愈发不解道:“那为何要将这荆州之地拱手让于孙权?”
荀粲反问道:“哥哥可知那关羽与刘备之间的关系?”
荀顗蹙着眉头,虽然他为人狡诈多智,最爱揣摩人心,但战略眼光比起荀粲来说还是差了一筹,可以说,荀顗更适合在官场上勾心斗角,又或者是在夺嫡之争中出一些阴险毒辣的诡计。
荀粲也不卖关子,只是望着地图,无比冷静道:“这一战,关羽必死!而且关羽必须死在孙权之手,关羽与刘备情如兄弟,可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这孙权看似获得了荆州之地,然而却与刘备结下大仇,若我所料不错,刘备必起倾国之兵,讨伐江东,两国大战,此便是魏国的最佳机会!”
荀顗心头一震,只觉得醍醐灌顶,他只注意着眼前的利益,却没有再深远的考虑一番,他不由叹服道:“小七你可真是深谋远虑,为兄不如也,只是,小七你如何保证击杀关羽?”
荀粲从袖间掏出一把折扇,随意打开,轻轻摇了摇,十分自信道:“山人自有妙计,哥哥只需吸引关羽主力便可。”
荀顗无奈的望着荀粲那把折扇上的《仕女秋千图》,上面写着一首以女子口吻的叙述的妙词《点绛唇》——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他不由慨叹,小七画得仕女可真是有韵味,不过此时他的心中却痒痒的,很想知道荀粲怎么算计关羽。
当然他也知道弟弟不会多说什么,于是怏怏离去。
夕阳下,荀粲抚琴,心中却暗暗一叹,若他所料不差,以哥哥的身份,在那曹仁面前必定人言轻微,这倒是要让那关羽得意一番了,不过他越是得意,越会掉以轻心,被捧得越高,将会摔得越惨,荀粲已经可以看到关羽败亡的下场了,在那关羽狼狈之时,他定要让关羽知道得罪他下场是什么。
翌日,孙权遣使随同荀顗过江,上书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