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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张彩笺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失去了彩笺后,她又被打落凡尘。
这时有不少女郎都凑到了诸葛芸身旁,用渴求的目光望着彩笺上的文字,刚一看到,便移不开眼了,不少最喜欢夸张的少女又开始犯花痴了:
“哇,想不到荀郎不仅词写的好,连书法也这么完美!”
“说的对哦,这蝇头小楷虽是随手而写,但品级绝对是上品,而能写出上品书法的人,已经算得上书法大家了呀……”
“我家小倩倩绝对是最完美的,随便写写的东西也比别人下苦功都写的好!”
“讨厌你如果再敢说‘我家小倩倩’这样肉麻恶心的话,一定教训你,荀大家是什么身份,能看得上你?少做做白日梦吧!”
“让一让,让一让啊,让小女子也欣赏一下嘛!”
……
诸葛芸感受着周围的乱象,秀美的眉毛一跳一跳的,磨动着牙齿,这时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杀了荀粲这个好色人渣花心男大笨蛋!
第三百三十五章失控
诸葛芸虽然这样想,但她也知道若是真这样做的话,她觉得这群只知道盲目跟风的少女们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脑残粉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不过,诸葛芸也不得不承认,这粉色彩笺上写的这首《菩萨蛮》确实细致无比,完全写出了慵懒美人苏醒后诱人的梳妆打扮的场景,为什么他能写得这么细致呢,全词仅仅四十二字,却将一个美妇写的栩栩如生,仿佛作词之人就环着美妇的纤腰,在耳鬓厮磨一般……
这样一想,诸葛芸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积蓄了多日的相思之情化作强烈的嫉恨,身体仿佛也不受大脑的控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写着漂亮小楷的彩笺撕了个粉碎,往空中一抛,顿时粉色的碎屑同雪花缠绵起来,跳出幻美的舞步。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鸦雀无声的少女们都呆若木鸡的望着那同雪花飘舞的碎屑,却没有人会料到居然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张星彩这时微微张着檀口,难以置信的望着在她心目中一直是高贵优雅的芸姐姐,却从不会想到,一直很闲适淡然仿佛不是俗人的芸姐姐,居然直接将这彩笺就这样撕了?怎么说这彩笺也是那荀粲的真迹啊,这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芸姐姐,这彩笺本就是那位红袖姑娘所有,而红袖则是孙夫人的贴身侍婢。”张星彩在诸葛芸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世故的她赶紧撇清自己,她可不想被诸葛芸认为她与荀粲有什么瓜葛,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妃,就算之前对于荀粲也曾十分欣赏,但她也不会像那些少女们那样疯狂。
诸葛芸听到张星彩那颇可以安宁人心的话语,不由一下子从刚刚失控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而她那原本被妒火填充的内心似乎也为之一散,之前怒撕彩笺的行为让她好好发泄了一番……
而这时恢复理智与冷静的她,突然发现自己刚刚的行为实在太愚蠢了!且不说对张星彩这个太子妃的乱加猜测,就能让有心人察觉她的那种莫名的酸意,而刚刚撕彩笺行为,则会让她得罪一大群名门贵女啊!
果然,刚刚的寂静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后便是各种各样的喧闹声、咒骂声:
“诸葛女郎,你为什么要将这彩笺撕掉,这又不是你的东西,凭什么撕掉?!”
“哼,即便是丞相之女,也不应该这样猖狂吧,真是无礼之徒!”
“别以为是身份高贵一点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就是琅琊诸葛氏么,还不是因为见到荀郎没将彩笺送给你,你就嫉妒了,颍川荀氏可不比你们诸葛氏差!”
“没想到你这诸葛女郎居然是如此器量狭小之人,刚刚挤兑太子妃殿下的话就不提了,你将袖袖的彩笺撕掉到底是什么意思,见不得人家与荀大家关系密切吗?”
……
众少女对诸葛芸各种质问,间接的发泄出了刚刚的彩笺甚至连摸都没摸一下的怨念,只有诸葛芸身边的关银屏与小夭紧紧护在她的身边,以防止某些少女过激的举动……
这里的场景变得更加喧闹,在赏雪亭中的三人中的太子殿下刘禅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素来脾气不错,今日本想邀请魏国的这两位公子榜上的名士好好赏雪饮酒一番,提高提高修养,陶冶陶冶情操,然而那些叽叽喳喳的贵女们实在太过吵闹了,虽然知道日后会有一些成为自己的嫔妃,但他实在不想再让这些女人失礼了。
刘禅拍案而起,倒还有些气势,荀粲、卫泓二人却是恍若未觉,继续悠闲的饮酒赏雪,一副超然的名士姿态,卫泓发现这个状态的荀粲真是牛叉到了极点,问他什么学术问题,无论儒道,他都会在第一时间解答,并且无比精准完美,总算不会再将卫泓当作一只猫了……
而对于那些吵闹的少女,卫泓隐约可以知道原因,昔日他也曾受人追捧过,对少女们的心思也了解一二,除了讨论男人的才情与容貌之外,剩下的大约就是争风吃醋了……
荀粲自然不知道自己随手写的一张彩笺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而这个时候被众少女质问、责骂的诸葛芸,却出奇的平静,恢复理智的她,没了身为女人的愚蠢,暂时摒弃了荀粲对她的负面影响,飞速思考怎么应对自己造成的混乱情况。
“你们这些女郎在聒噪什么东西!本王已经受够了!”刘禅来到了这些少女身边,向她们毫不留情的训斥道。
诸葛芸看到刘禅,不由摸了摸下巴,却已经有了主意。
第三百三十六章不敢造次
众女感受到了太子殿下的怒火,纷纷做了个万福,然后噤若寒蝉,唯有刚刚回过神来的红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娇弱的哭声在静谧的雪地之中显得那样凄切……
红袖脸上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她的嘴中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然后就像发疯了一样在雪地中寻找那已经被撕成粉碎的彩笺,而由于彩笺的碎屑已经被融化的雪染湿,它们已经完全和白雪相融,红袖的举动根本就是徒劳的……
刘禅看到这一幕,不由蹙了蹙眉,不由冷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诸葛芸看着那情绪激动的红袖,她的心中无一丝恻隐之心,甚至隐隐有些快意,她这时面带温和的笑意,对刘禅淡淡道:“哟,阿斗弟弟也在这里赏雪啊,挺有兴致的嘛。”
众女听到诸葛芸这十分轻松随便的话语,不由齐齐吸了一口凉气,这丞相之女也太过嚣张了吧,居然敢用这样不敬的话语称呼太子殿下,还喊太子殿下的小名?
而刘禅陡然听到诸葛芸的话,只觉得心中一紧,全身都泛起一股无力的感觉,小时候他可是被诸葛芸这魔女给折磨惨了,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有心理阴影,在面对诸葛芸时,他会下意识忽略自己太子的身份,他这时向诸葛芸露出讪讪的笑,道:“原来是芸姐姐啊,这不是邀请了荀大家和卫公子一起赏雪嘛,芸姐姐也要一起吗?”
刘禅这略带讨好的回答让他刚刚的积威顿时烟消云散,而这时众女对诸葛芸再也生不起一丝不敬,就连太子妃张星彩,也淡淡的低下眼睑,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东西。
这时还在雪地之中发疯似的寻找纸屑的红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徒劳,而她却做了一件让众女都惊讶无比的事情,她用双手托着夹杂着白雪的纸屑,泪流满面,失控的向诸葛芸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它撕掉?”
红袖的双眼通红,歇斯底里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倒是诸葛芸面带笑意的拨了拨她手中的那堆碎屑,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不就是一张彩笺嘛,撕了便撕了吧,那什么公子榜首不就在不远处的亭中吗,有本事你在让他再写一首给你啊?”
诸葛芸的语气无比温柔,但在场的所有女人似乎都感受到了极致的寒冷,别以为只有男人喜欢踩人,诸葛芸从小到大在圈子中已经不知道踩了多少男人女人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蜀国的年轻贵族的圈子中属于大姐大的存在。
诸葛芸见红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无法说出的模样,不由轻笑道:“怎么,为什么不动呢,刚刚你这个贱婢不还对我大吼大叫的吗,若是真有本事的话你就让那位公子榜首来替你出头啊,还是说,这彩笺本来就不是你的?”
红袖慢慢握紧自己的拳头,那柔弱而平凡的小脸上满是愤恨之色,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夫人同荀粲之间的关系,当真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从开始炫耀那张彩笺享受的虚荣,到瞬间落入地狱的感觉,不外如是。
而这时稍稍恢复理智的红袖,又想到诸葛芸那顶尖名门贵女的身份,顿时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极大的不甘,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侍女,每次都会羡慕被众星捧月的诸葛芸,诸葛芸可以随时随刻和那公子榜首下棋听琴、谈玄论道,甚至做更加亲密的事情,而她,却只能在狭小的闺房中抚摸着那公子榜首的墨宝傻笑,憧憬一些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会这样不公平!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又失衡了,大声控诉道:“诸葛芸,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明白那张彩笺对我的重要性,明明就已经可以同他一起做任何事情,却还要嫉妒这样的小事,简直太没有度量了,什么蜀地才女,不过是凭借着身份获得一切的而已!”
说完之后,红袖便一边抹泪一边跑开了,大约是去孙尚香那里找安慰了。
诸葛芸自始自终都面带微笑,没有任何不悦,想到之前张星彩的话,她却在心中暗道,切,原来是那个女人的侍女,也难怪这么没有教养,不过这贱婢说的也对,刚刚确实太失态了,自己本来就已经是最接近荀粲的人了,让荀粲为她写一首诗的话,那大笨蛋绝不会拒绝,那么,也就犯不着同这些俗不可耐的女人们一般见识了。
诸葛芸环顾四周,见众女再不敢在她面前造次,于是她向刘禅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而这位在他的芸姐姐面前唯唯诺诺的太子殿下,则暗自松了口气,而这时诸葛芸已经拂袖向赏雪亭走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