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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我极力怂恿她把男朋友甩了,因为根据她的陈述,她的男朋友给我的印象是个阴险的家伙。程芬芳舍不得,毕竟是第一次掉进恋爱的茅坑里,没有搞臭是不肯出来的。她怯生生地问,如果是你女朋友,你会一个月都不联系吗?我斩钉截铁地说,不会,一个月不联系绝对是吹了。她问,如果你很忙呢?我说,忙也要联系,我要跟她睡觉呀,一个月不睡觉能行吗?她害羞地说,我们还没到睡觉的阶段呢。我说,恋爱总是要发展到睡觉的,他连发展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说明根本就不想要你。最终她还是下不了决心,她说,我还要给他一次机会,看看这次回南昌会不会来接我。
我说,困了,睡觉吧。说着把房间的灯关了。她突然说,我们把电视开着睡觉好不好!我说,不行,开着我睡不着,明天别想玩了。她说,把声音关了。我说,声音关了我也不行,你看我这个床离电视这么近,扑闪扑闪的怎么睡得着。但在她没有同意之前,我还是不关电视,电视一关房间就黑咕隆咚了。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也没有更好的主意。我问,你是不是怕我呀!她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是怕黑。我说,黑有什么可怕,你眼睛闭上不就黑了么!她说,我没有黑咕隆咚睡觉的习惯。我说,你不要解释了,肯定是怕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权衡了一会儿,我终于想出个主意,就是把卫生间的灯开着,门留个缝,房间里就有朦胧的灯光。我躺在床上暗自好笑,和一个女孩同房度过一个授受不亲的夜晚倒是一件新奇的事。但谁也没有马上睡着,都在翻身,她翻得特别厉害,像床上着火。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穿著外裤很难受。原来她为了戒备我,竟穿著外裤睡觉。我火了,竟然至始至终把我当成色狼,虽然我也算是色狼,但她在我根本不想当色狼时当我色狼了,这是不能容忍的。我说,你脱吧,我懒得看。我翻身背对着她,听她悉悉猝猝地脱裤子,好象在被窝里脱,我最烦这种自恋。虽然是处女,但也没理由自恋到这个地步。我气冲冲地睡着了。
第二天还没睡醒就有人敲门了,是刘玲,说车在门外等我们。她穿了件很贴身咖啡色衬衫,乳房小,但很生动,在衬衫里静静地埋伏着,像两只很乖的小动物。黑色的有丝绸质感的裤子让她的腿更瘦更修长,她将骨感很轻易转化为性感了。她转身走的时候,肩上的胛骨现了出来,我就在这一刹那爱上了女人的骨头。如果女人真是骨头变的,那女人的骨头就是骨头中的骨头,是美得一塌糊涂的女人的核心。我相信从此小乳房的骨感女人将成为我追逐的目标。我的眼睛紧盯着刘玲包紧的小屁股,两条瘦腿聚拢的地方,潜伏的性欲像一只受伤的野猪冲出来。我厉声叫道,刘玲!刘玲在吧台处转过身来,侧身中小乳房的轮廓叫我目眩神迷,叫我想一把捏碎。她很有礼貌地问,有事?我说,你去哪儿?她说,我就在车上等你!我回到房间飞快地擦把脸,在小镜子里照了一下,把两团眼屎从眼角抠下来,提着行李就跑出去。程芬芳说,着什么急,我还没洗完呢?我边跑边说,你慢慢洗吧,我等你。
骨架性感的刘玲坐在驾驶室里像一只蜻蜓,她悠闲地微笑,像一只蜻蜓停在草尖上。我坐上副驾驶座时,就快要被她的微笑弄得神魂颠倒,她微笑起来大嘴唇特像钟楚红,我少年时期性幻想的对象。我很快地坐下,不坐下裤子就要被老二撑起来了。我从来没有在这样一个风吹草暖的早晨被一个女人弄得如此情欲勃发,这么说来庐山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要不然老毛是不会在1960年建造一万平米的芦林一号别墅,别墅肯定有别墅的道理,没住过别墅的人是难以猜测的。
刘玲说,昨晚我去你房间,你出去逛街。我连忙向她解释,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为什么我不在房间。她说,你不用说了,其实我就是确定一下你们要不要用车。说话间,不知不觉,我的爪子就搭上了她的大腿,性感得让人六亲不认的大腿,但只是很轻地滑过,在丝绸质感的裤子上像滑翔机略过。她大腿抖动了一下,因为空间太小了,没法移开。她很惊诧地看着我,我说,有一只小蜘蛛,掉地上了。说着我就伏下身去,脸摩擦她的裤子,鼻子能闻到芳香和骚臭混合的气味,带着体温,那是女人最性感的气息。她不动,看着我找,我在一刹那间又觉得小伎俩很无聊,不如玩点有实际意义的。我抬起头来对她说,你很漂亮!我的话说得太突兀了,她一下子难以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脸已经红了,她害羞地说,我不会漂亮的,你乱说。我很诚恳地说,你看起来不漂亮,实际上很漂亮,你第一眼看上去不漂亮,但耐看,越看越漂亮,比如说,我昨天看你还不漂亮,但今天看你就漂亮了,明天看你会更漂亮。她心里高兴,但嘴上仍说,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我说,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是耐看,如果把你比作一双鞋子的话,你就是一双穿不破的鞋子,这个好理解吧。你知道香港的影星钟楚红吗,你特别像她,嘴唇最像,其次是脸的轮廓,所以你应该当影星!她哈哈笑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大笑,花枝乱颤,激起我内裤里一阵骚动。她说,我怎么会当影星呢,我不会有这个命的。我说,我帮你看看那手相,看你有没有这个命!看手相是追女仔用烂的一招,烂得让我脸红,但有时候最烂的招数恰恰是最有用的招数,女人最不能承受的就是死缠烂打,所以此刻我坚定地使用这一招。就在这时驾驶室的门被打开了,程芬芳吵吵嚷嚷要坐副驾驶室的位置,刘玲的手就在一瞬间像弹簧缩了回去。刘玲说,你就让她坐吧。程芬芳说,对呀,女士优先嘛。我说你等一等行不行。程芬芳说,等什么?她不知道我的老二处于勃起状态,必须软下来才能下车。我闭上眼睛,在丹田吸一口气,强行软着陆,缩着身子跳下车。程芬芳说,这样才有点绅士风度嘛!我没好气地骂道,绅士个鶏巴!
一路上程芬芳、小丁和蒋飞飞兴高采烈,像窝被桶掉的马蜂嗡嗡嗡个不停。我就是在这种气氛下闷闷不乐起来,一刻钟之前还勃发的情欲无影无踪,老二也软得感觉不到了。很久以前我和女朋友偷吃禁果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忘了带讲义回家的语文老师闯进来,他是个一脸青胡子茬的家伙,我在他的臭骂下狼狈逃窜,我的女朋友被带回宿舍教育,怎么教育我的女朋友从不告诉我。当时沮丧的心情与现在如出一辙,让我沮丧的人现在变成程芬芳。现在看程芬芳肉乎乎的圆脸,恶心就会涌上心头。我无法理解自己对一个人的爱和恨,为什么会在一瞬间来临。
车先到含鄱口,眺望底下暧昧不清的云海,然后转到五老峰脚下,我们将从这里登上五个突兀峥嵘的老鶏巴峰,去看完三迭泉,大概要六个小时。刘玲说,六个小时后她的车将会在三迭泉停车场等我们。她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开着车先回了。我有些失落,甚至不想爬那陡峭的阶梯。我真的没有游兴了,我真的想跟她回去,但没有,没有理由回去,因为我是个游客,而不是嫖客。这个“没有”让我后悔,也让我觉得对不起读者朋友们。你们已经快看完了,还是没有看到我和刘玲搞点什么,你们是不是很失望?你们的失望是有道理的,也是没道理的。有道理是因为每个人都想看热闹,而你们一直没看到我和刘玲的热闹;没有道理是因为你们看的是小说,是一门艺术,它必须和生活很贴肉,不是把枯燥的生活搞成戏剧性的生活,后者可以到《故事会》《故事大王》《童话大王》以及《今古传奇》等杂志中去找。有了这个原则,我就不会去瞎编和刘玲的情爱故事了。其实我比你们更急,我比你们更想和刘玲发生关系,作为读者,你们应该去感受我焦躁而失望的心情。如果你能了解小说作为一门语言的艺术,你就有理由继续看下去,我会把你当成知己的。如果你是女读者,如果你愿意,我们就有共同的基础搞一场恋爱,去弥补我和刘玲失之交臂带来的失望,这失望是你的,也是我的;如果你是男读者,我们也可以搞一场同性恋,但不要搞到床上了,我不喜欢跟男同志干。总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对文学的看法一致,我们就可以成为亲密的朋友。亲密的朋友们,让我们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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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下没什么可写了,具体地写出来就会变成游记。我相信喜欢文学的朋友们都受过游记的伤害,我们就不要谈这恶心的两个字了。简单说说吧,我和程芬芳在前面走,小丁和蒋飞飞在后面走,远看就像两对恋人在旅游,前一对是通过介绍第一次认识的恋人,后一对是已经堕过三次胎的恋人。前一对恋人中男的对女的不太满意,还没确定是不是将她作为对象,不太主动;女的对男很满意,有着说不完的话。后一对虽然堕过三次胎,但现在还没找到种第四胎的场所,恨不得就在路边干起来。路上还有个叫人烦的是小丁的歌声,由于兴奋,他忍不住路上高歌,歌声像杀猪,但没像杀猪那么尖锐和有穿透力,含混不清,嗓门天生和音乐有仇。为了躲避他的羊拉屎般断断续续的歌声,我和程芬芳远远地在前面走,中间隔着歌声追不到的距离。走到一迭泉的一个小店里,我们停下来等,这时候不但看不见两个人,也听不见歌声了。我们等了半个小时之久,还是没等到,我们估计他们从后面一条叉路上走了。我用手机打小丁的传呼,但信号太弱了,能听见服务台小姐的声音但小姐听不到我的声音。我们决定回到叉路上去追,刚从叉路上走了不到五米的拐弯处,一个土著女同志系着裤腰带走出来。我问她这条路能通到哪里,她说这里没有路,这里是厕所。果然是一个简易厕所。程芬芳说,看看有没丢厕所里去。我进男厕,她进女侧,蹲坑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