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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5-巴黎的盛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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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意大利作家、剧作家、讽刺诗人。和萨德Sade(1740—1814),法国作家。侯爵的全部著作,为这些著作摆脱禁闭作出了贡献。    
    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十分讨人喜欢,因而他的心情经常十分舒畅。在巴黎的晚会上,身穿燕尾服的纪尧姆•;阿波利奈尔走到夫人太太们面前,必恭必敬地向她们致意,亲吻她们那洁白细嫩的小手。在这种场合和在别处一样,他也拿出学者的姿态发表长篇大论,像孩子一般发出平庸的傻笑,以最不雅观的小丑似的滑稽动作向上流社会人士表示最美好的敬意。有一天,他竟然在同伴们惊异的目光下,爱上了一个犹太男子,并且双双进了玫瑰街的一家妓院,还厚颜无耻地问妓院的女监管,她的妓院是否执行宗教的有关规矩。    
    他买《时代》周刊,向卖报的商贩说他患有慢性肠绞痛,如果《时代》周刊能够刊登一些有关这种病的研究文章的话,也许对治好这种顽症有益。    
    他时而也搞些恶作剧。在从路边糕点铺的柜台前经过时,将脚抬起放在摆放在外边的糕点摊上,放个臭气熏天的屁,走了。    
    在他文静老实的时候,还为弗拉芒克做香水蒲公英芥末梨……    
    初次与他接触留下的印象与他的上述所作所为截然不同。系领带、穿坎肩、挂表链、爱好舒适享受、银行职员、相信迷信、喜欢算命、谨慎小心,避免从梯子底下经过;住在位于维伊奈的母亲家豪华的房子里,孩童时代在铺着真丝地毯如同意大利、尼斯、摩纳哥的豪华大饭店的楼梯上度过,完全是一个典型的资产阶级公子哥儿的派头。他的真实姓名是维廉•;阿波利那斯•;德•;科斯托维斯基。父亲原是西西里岛王国军队的一位军官(并非人们长期以来一直认为的天主教会一位高级教士),母亲为教皇贴身侍卫中一个波兰军官的女儿。    
    在他出生后几年,其父亲离家出走。父亲走后,关于他神秘的罗曼故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人们不难想像其母亲科斯托维斯卡也是一位情场老手。她处事灵活、追求自由,经常带领其子女出入宾馆、饭店、赌场,生活极度放荡。在如此家庭背景下成长起来的纪尧姆成为那个时代的德雷福斯派人物,开始接近极端自由主义思想,并且同一家黑色报纸《街头艺人》合作,为该报撰写文章。    
    在法国,纪尧姆•;阿波利奈尔是一个无国籍的外国人。他与马克斯•;雅各布相识时,与马克斯相反,他已经在《戏剧艺术杂志》和《白色杂志》上发表了大量文章。《白色杂志》的主编——作家费利克斯•;费内翁——因为同情无政府主义被判刑,马拉美Mallarmé(1842—1898),法国象征派诗人的代表。曾经出面为他辩护。《白色杂志》的编辑班子享有盛誉,阿波利奈尔也算其中的笔杆子之一。先后参加过该杂志编辑组的人还有下列著名的法国作家:左拉、纪德、普鲁斯特、韦莱纳、雅里、克洛代尔、莱昂•;布吕姆、奥克塔夫•;米尔博、朱尔•;勒纳尔、于连•;本达……    
    阿波利奈尔与阿尔弗雷德•;雅里以及梅西拉斯•;戈尔堡等几个朋友创办了一家杂志《埃索普希腊寓言家。的宴席》。总编是安德烈•;萨尔蒙,一共发行过九期。1904年,他在此杂志上发表了《腐朽的巫师》。    
    阿波利奈尔为了生存,什么都干过:几年前,当他刚满20岁时,他写了一本爱情小书《米勒利,或一个不贵的坑》。该书是靠藏在先生们的大衣内和女士们的裙子下才发行出去的;在此之前,即当他母亲、弟弟阿尔贝和他本人放弃了原来富裕豪华的生活来到巴黎时,诗人(阿波利奈尔)撰写过一些广告性质的廉价文章;曾经代替一些著名小说作家撰写过在《晨报》上连载的一些爱情小说;为得到少得可怜的一点儿酬金,代替一名大学生撰写过一篇关于革命时期作家的博士论文。    
    诗人们就是这样生活的:不从事新闻报刊工作的,就在报纸上发表一些短篇;时而是无聊的杂讯,例如多热莱斯;时而是艺术专栏文章,例如萨尔蒙;时而是一些剧本,例如莱奥托;也发表一些短篇小说,例如阿兰…富尼埃;或者为一些书店写黄色淫秽书籍,例如让•;福尔、阿尔弗雷德•;雅里、皮埃尔•;马克•;奥尔朗,后者在此类作品上签上了他的真名实姓:皮埃尔•;迪马尔塞。    
    在毕加索和马克斯•;雅各布到他们新朋友的办公室等他下班的时候,阿波利奈尔没完没了地列举他的各种专长与能力,因为他曾经担任过秘书与法语家教,而且还有一个速记员文凭。他们二人都惊讶地凝视着他,而他却感觉良好,不停地继续吹嘘自己:    
    “我书写的速度同说话一样快。”    
    “这对您有用吗?”    
    “没有用,丝毫没有用……”    
    他不像萨尔蒙或雅各布那样经常伏案疾书,他不需要桌子,或者说很少需要。    
    他与埃里克•;萨蒂来往得更频繁。因为他在与埃里克从阿尔库勒步行前往蒙巴那斯的路途中,曾经亲眼看到萨蒂在昏暗的路灯下记录着他创作出的乐曲的音符,散步结束时,他的作品也就完成了。每当回忆起那次经历,他的心情十分激动。于是诗人也学着作曲家的样子,哼着小曲(永远是同一支曲子)在巴黎市内散步。他甚至根据曲子的节拍构思出一首诗《一只蜜蜂在一朵花儿上飞翔》的阴阳韵脚。后来马克斯•;雅各布写道:“这首诗作得十分美妙。他(阿波利奈尔)为增加拉长音符而在单词中增加一个音节,为减少缩短音符而从单词中删除一个音节。”一天晚上,保尔•;莱奥托应阿波利奈尔与他妻子的邀请来他家做客,吃惊地听到女主人在誊清丈夫的这首诗的同时,哼出了这支曲子。    
    表面上看来,阿波利奈尔很富有,其实他很穷。他日常开销的部分钱是由其母亲——他称呼为“妈妈”——担负的。他酒量很大,而且只喝朗姆酒和威士忌。    
    弗拉芒克和德朗在维伊奈阿波利奈尔的母亲家——位于一个公园中央的硕大的别墅——见到了科斯托维斯卡。她手执长鞭,正在遛她的两只塞特种黄褐色长鬈毛猎犬。两位诗人立即想到或许长期以来,她也正是使用同一条鞭子驯服她的情夫——某位名叫韦伊的先生(马克斯•;雅各布以为他是纪尧姆的父亲,其实他搞错了)的。邻居们都证实这的确是事实。韦伊先生是银行职员,他曾经为科斯托维斯基的两个儿子找工作而东奔西跑。


I 蒙马特尔山丘上的无政府主义者(一)第19节 令人敬爱的纪尧姆(3)

    科斯托维斯卡的小儿子是一位很稳重、文静、老实的青年人。他的思想比较接近马尔克•;桑尼埃Marc Sangnier(1873—1950),法国政治家、记者。于1902年创建了天主教杂志《西龙》,一生致力于社会天主教运动。的《西龙》宣传的社会民主天主教思想。由于他比较理智,母亲十分欣赏他,事事愿意征求他的意见。她也爱另一个儿子,即诗人纪尧姆,然而常常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她对这个儿子的所作所为丝毫不理解。她认为他是个十足的废物,既挣不来钱,也不会干任何体力劳动,几乎什么都干不了。他从不攒钱,可又总担心没钱。她渴望他不做诗人,应该找一个固定、稳定而且受人尊重的银行职员的职位。诗人?诗人是什么?    
    纪尧姆每次把母亲钱柜内的钱全部装入自己腰包的时候,从没想过要还,因为他爱母亲。他时时处处护着母亲,避免她受到任何伤害。马克斯•;雅各布写了一首歌,颂扬他的母亲。而每当同伴们嘲笑他时,就在一起唱这首歌,为此,纪尧姆把马克斯狠狠地咒骂了一通。    
    其歌词如下:    
    快娶阿波利奈尔的母亲吧,    
    阿波利奈尔的母亲,    
    那样看上去将会像什么?    
    那将会像什么?    
    表面上看来,他像个听话的小孩子。母亲几乎没有读过她儿子的任何著作(儿子也从未给她邮寄过)。当她偶尔瞅了一眼《异端分子首领》时,便立即闭上眼睛,书中那些无法理解的淫秽下流故事简直让人无法入目。一天,她遇见保尔•;莱奥托,他说:    
    “我的另一个儿子也在写书呢!现在在墨西哥的那个!”    
    “他写的是哪方面的书呢?”    
    “他写的东西十分复杂……他在为一家金融报写文章。”    
    在他母亲眼里,纪尧姆有点儿令人难以容忍。当他21岁在德国的雷纳尼当家庭教师时,母亲总把他当做还穿着小短裤的孩子对待。信中常问他每天在干什么;他的钱是如何花的;他是否想家;命令他为了学好德语,必须每天读当地的报纸;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将钱放在公文包里,当心被比他狡猾的扒手偷窃……她还因为圣诞节期间他未给家里写信而斥责他,吩咐他为了牢固起见,往信封上贴邮票时多蘸些唾沫;应该买双鞋了,但价钱不得超过八马克;如果不喝奶,吃饭时一定要喝葡萄酒或啤酒;千万不要做蠢事……她问他是否定期更换被罩和床单,洗得是否干净,坏了的衣物是否已经修补好,是谁为他修补的……她用令人无法相信的口吻命令儿子给她回信,但她不希望收到像从前那些如同一个傻瓜写的那种信。最后,母亲恳求他修改书写错误:    
    写信时,你要用点心,好不好?一个受过教育的孩子经常出现拼写错误,真丢人。我明白这些都是你粗心大意造成的错误,但是,假如给他人写信也犯此类错误,他们将会把问题看得很严重,那就真把我们的脸全丢光了。    
    [摘自1987年发表的《纪尧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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