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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强者,不得不服。
“叶,看什么?”贾人杰被突然停下的人挡住了去路,目光顺着他的方向,落在了远处花丛中的女人身上,“你不会对她还有什么想法吧?她现在可是星的宝贝疙瘩。兄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说什么呢!”被揭穿了心事,林子叶瞪了老三一眼,脸色悻悻。
“只是提醒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贾人杰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兄弟,拍拍他的肩膀道。
“大东的案子你准备得怎么样了?不要总想着我给你擦屁股。”林子叶边抬步继续往里走,边不忘提醒跟在身后的人。
“不要说得这么恶心好不好?兄弟我只求你一次,就不要锱铢必较啦。下次你有什么搞不定的,我一定赴汤蹈火,OK”
“你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林子叶睨一眼紧跟上来的人,脑中想象出等一下有人会挨“飞镖”的情景。星做事向来严厉,像老三这次出了这么大的差错,肯定不是被流放泰国那么简单了。难怪他会花言巧语地骗自己飞过来救驾。
林子叶率先上了二楼,不管身后那蔫头蔫脑的臭小子。
A城是地处南方的城市,现在虽是隆冬时节,却没有北国雪花飞扬的景象。此刻正是冬日午后,温暖的阳光让人怀疑是阳春三月。
林子叶走进客厅,瞥见有人正独自站在阳台外,一手扶着栏杆,一手随意插在裤袋里,不知在凝视什么;像雕像。他轻轻地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楼下的花园。
脚步一顿。
哦,她!是她!
心底漾起串串涟漪,脸上却不动声色。
因为是暖冬的缘故吧,花园里丝毫没有冬日的萧条,各种花草争奇斗妍,正在开得欢。而流连花间的女人,就像是一株会走动的兰花,没有妖娆动人、艳光四射的的妩媚,却有出尘脱俗、玉洁冰清的清丽。
都说女人如花。可在他的眼里,满园的花草都不如她呀。其实,有这种感觉的又何止他一个。身旁的某座“雕塑”,就是最好的例证。痴迷的目光被她牵引,看样子,有人不知在阳台上发呆了多久。他不觉自嘲地笑了笑,在收回目光的刹那,卞之琳那几句熟稔的诗句竟涌上心来: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而那个此刻伫立在花间的女人,不就“装饰”过他的梦么?
忽略掉心中划过的丝丝苦涩,走近靠在栏杆上,他侧脸从某人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宠溺。原来这位与自己从小长大的兄弟,在商场上冷血阴狠的家伙,也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林子叶点着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地吐出串串烟圈。香烟的好处就是不止让他成功地掩饰了自己心底的涩意,更让他清楚目前的情景。
有人比他陷得更深!两年前某人发疯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
如果星能给她现世安稳,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打搅呢?如果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放手让她幸福快乐,可为何又如此心痛难耐?
不放手,最终尴尬狼狈的还会是谁?生命中的这两个人,他都不想失去。那就唯有放手,给他们一个真诚的祝福,也给自己一个台阶。
他伸手搂了一下身边兄弟的肩膀,艰难地笑了笑,心里暗自了断那份念想。
“来啦?”明熠星收回眷恋的目光,转身回屋。对于刚才林子叶那用力的一搂,虽什么也没说,却一切尽在无语中。兄弟的祝福,让他对这份感情更加笃定。
“喝什么?咖啡?茶?”
“叶,有救了。你看,老大好像心情不错哦。你想想,星什么时候给咱俩端茶倒水过?看来太阳要从西边升起啦。”随后而来的贾人杰用手肘顶了顶一旁的林子叶,一副将被“大赦天下”的欣喜样儿。
“星,我嫂子呢?”贾人杰走到门口故意东张西望,那小女子现在就是他救命的观世音菩萨,拜一拜观音菩萨他才不会死得很惨。于是转头揶揄道,“不会是藏起来了吧?金屋藏娇?”
“她是犯人吗?藏什么藏?”显然,有人的一句“我嫂子”很顺耳,明熠星坐在书桌后面斜着眼看他,连眉角都带着笑意,“找她有事?”
“能有什么事。就是想见一下而已,多久了都。”有人想拍马屁,不小心拍在了马蹄上。
“我的女人,为什么你想见?”明熠星瞥了一眼一脸讪笑的老三,心底暗笑,却故意黑着脸。
“哎,哥,你饶了我吧。若小弟敢对嫂子有什么邪念,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贾人杰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东的事都还没搞定呢,他能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吗?就是大东没事了,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偷窥老大的宝贝不是。
“谅你也不敢。以后对她尊重点儿,否则……”
“收到,收到!”贾人杰鸡啄米似的点头。原来有人还在计较以前自己在“暮光之城”说过的那些疯言疯语。其实他真的很委屈,那时那女人不还不是你的谁谁吗?老大也忒小气,陈年旧账还翻出来清算,看来以后还是防着点儿,要不什么时候撞枪口上还不知道。果然,女人就是祸水呀。
“星,你看,大,大东的……”贾人杰忙转移话题,正犹豫着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的过失,却被老大摆手阻止了。
“这件事我不想听过程,只想要结果。正好叶来了,你们俩个搞定,不要事事向我汇报。”
“遵命,老大!嘿,难得我们兄弟在一起,晚上‘暮光之城’见,我做东!怎么样?”没想到老大那么好说话,刚才真是白浪费表情了。“大难不死”,贾人杰一高兴就得意忘形,“找几个小妞开开荤!馋死了都。”
“老三!”明熠星一记寒光扫过来,吓得他摸着脖子讪笑。
“星,我是说那儿是和嫂子初见面的地方,你怎么也有些美好的回忆吧。咱们就去寻找寻找些美好,怎么样?”
“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在大东的事情搞定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儿!”
“我就说说而已。你说是吧,叶。”贾人杰连忙拉了个挡箭牌。老大怎么就不能体恤一下下属呢?他自己都抱得美人归了,还不让别人快活逍遥一下下。真是没天理呀!
心中万般委屈,他却不敢再吭声,谁让他犯了错呢。
“一起吃个饭吧,叫上民哥他们,让老三大出血。也好把嫂……嫂子正式介绍给兄弟们认识认识。”林子叶在叫“嫂子”两个字时,还是顿了一下。
“嗯,正好林嫂不在,省得她要做饭。你们定了地方再说。”其实,明熠星也想把她一步步带入自己生活的圈子,毕竟以后都是要生活在一起的,他可不想有什么隔阂。
“那好,我们先走,待会儿再见。”
俩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再作逗留。他们,一个是心情酸涩,一个是心有余悸。就这么匆匆离开了。
明熠星处理完工作上的一些事走出书房,太阳已经偏西。他想起跟兄弟们的约定,就张望着四处找人。
大厅、卧室、衣帽间、阳台、走廊……
这女人无声无息的,跑哪儿去了?原来房子大了,也有不好的时候,比如现在,急着找人。
“在忙些什么呢?”
最终,在厨房,明熠星看到了一抹纤弱忙碌的身影。
“哦,饿了吗?很快就好。”冷心月正在整理煮鱼汤要用的姜葱,明熠星偷偷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暖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根处,弄得她很不自在。
这种亲昵让她心里一颤。慌乱下,小刀差点儿割到了食指:“你,你先出去等一下。”
“别动,就让我抱一下下。”明熠星突然很后悔,早知道就不出去吃了,在家多好;就两个人,吃着她亲手准备的饭菜,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味的呢?
“你不想吃饭了吗?林嫂可不在。”冷心月红着脸用手肘往后顶一顶他,想让他放手。没想反而被他反转了身子,拥入怀中。
“我的手很脏,满手的鱼腥味。”她扭动身子,却无法挣脱。他又发什么神经。这段时间他不是一直都很“君子”的吗?难道现在又要故态重现?
“没事。就擦我身上,不用洗了,节约用水!”瞧着她羞红的脸蛋,明熠星很满意,低头啄了一下,眼里染满笑意。
“傻了吧,你?”开玩笑,Armani耶,擦手布?他不心疼,她还心疼呢。
“别忙活了,我们出去吃。”伸手捏一下她的俏鼻,然后牵起她的小手出了厨房。
“都快煮好了,怎么能浪费?有钱也不是这样烧的!”像小狗一样被牵着,冷心月心有不满,听他说不吃了,就忍不住嘟囔。
“精打细算这么会过日子呀?看来这老婆是讨对了。”明熠星停下脚步转头笑着打趣她,然后伸手揉揉她的头顶,“别可惜了。下回我保证连碟子都吃了,绝不浪费,好吗?”
“我可不想做谋杀犯。你爱吃不吃,浪费的又不是我的钱。”甩掉他的手,她快速跑向楼梯,有些凌乱的脚步泄露了此刻心底的秘密。他的宠爱总让她紧张惊慌,像在梦里一样,不真实。
“我的钱不是你的钱呀?人都是你的啦,你还否认?”看着她匆忙的背影,他翘起了嘴角,心里划过一丝甜蜜。看来,这小猫并不是对自己毫无反应。
“别瞎说了,别人听了可不好。”她停下了踏上楼梯的脚步,转头秀眉紧凑,很苦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