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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要钱没钱,要貌没貌,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拿什么倒贴?”
“不是倒贴,也是一千年骚狐。你看她那一双媚眼,活脱就是妲己转世,哪个男人见了会受得了?”
“你说什么呢。她可是我们学校那些单身汉心目中的女神,高傲圣洁得很呢。”
“这不要不说她手段高呢。那群愣头青,被她忽悠傻了吧。”
“难不成她成了正宫?”
“什么正宫?也就一候补吧。”
“他不是王老五吗?”
“传媒的话你也信?说不定人家早就三妻四妾了。”
“你以为是封建社会呀。要不,再来个大红灯笼高高挂?”
“……”
“……”
冷心月在纠结要不要给某人打电话时,无意瞥见了刘芳跟邻座的花梅在咬耳根,两人鄙视之意毫不掩饰。
花梅此女子,并非像腊月梅花那样暗香袭人、醉人心扉,她这枚恨嫁女对于自己周围的爱情假想敌总爱针锋相对,欲置人于死地而后快。很不幸的是,冷心月平白无故就成了躺着中枪的一枚倒霉蛋。
什么呀,简直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
郁闷!八卦也过了点儿吧。
俗话说,树活一层皮,人活一口气。
流言蜚语,人言可畏!怎么能让这样的乌龙事打破她平静的生活?所以,她得未雨绸缪。
“给明总一个电话,我有话跟他说。”冤有头债有主,冷心月觉得不必再跟某人的两个小喽啰废口舌,也不再想给同事看戏。
“冷老师,给。”伍威打通了大老板的电话,示意让她接听。
冷心月接过手机,绕过大块头,躲到室外无人之处才接起。
“怎么,宝贝?饭菜不合胃口?要不再换个厨子?”伴随着低沉的笑声,某人的声音随着电磁波落入耳膜是难得的温柔体贴。
见鬼的温柔!见鬼的体贴!
她只感到赤裸裸的调戏。是可忍,孰不可忍!
“明熠星!”冷心月难见一回河东狮吼。
“臣在!陛下有何吩咐?”明熠星把话筒从耳边拉开距离,想象电话彼端炸毛的小女人,心里爽得不行。
什么?还陛下!她又不是武则天。玩她呢。
其实,此刻冷心月多渴望自己就是那个让天下人俯首称臣的至尊红颜。那她一定让人立马把那混蛋抓来净身做太监,让他断子绝孙。
净身?呵呵——
果然,这种阿Q精神胜利法让她一下子淡定了不少,火焰也小了:“明总,请您开金口,让他们撤了吧。”
“那怎行?我的女人怎能随便饿着?要是他们监督不力,我不介意你们学校全体领导亲自上场布菜。”某人一副有钱使得鬼推磨的丑恶嘴脸。
“你……”火焰再度升高,她掐断通话,气得败下阵来。
“铃铃铃——”
好在这上课铃响得还真是及时,她从来没觉得铃声这么悦耳动听过。
“你们收拾东西走吧。我要上课了。”回去把手机扔给大块头,冷心月示意他们快点滚蛋。
“明总说了,你吃好了我们才能走。至于上课,可以让校长代劳。”大块头真是忠实的传气筒,该死的榆木疙瘩。
噢!她无力地抚额。心想,淡定,淡定,再淡定!
“心月,你放心地吃大餐,我去给你代课。”李玥走过来向她眨眨眼,“亲,吃不完给姐留点儿。”
“……”冷心月听闻,瞬间,一脸黑线。
李玥这家伙,还真是“乐于助人”,急得她差点儿恨不得掐死这丫头片子。
生平第一次被人伺候着吃完一顿星级酒店的顶级美食,她虽然饥肠辘辘,却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个瘟神,冷心月没等到第四节下课铃响,就跑回小小的楼梯间躲起来,像只要冬眠的小鼹鼠。她是害怕下课后被李玥、马菊两个“严刑逼供”,到时就是百口莫辩了。对于自己和某人之间的事,她不想让学校的同事知道,更不想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所以,走为上策。
这间楼梯间是她在校时午间小憩之处。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一个小柜,再无他物。平常午饭她没有自己开火,都是跟几位单身的年轻老师到学校饭堂去解决。今天她落单了,如她现在胆敢去饭堂,别人指不定会拿什么目光看她。一想别人探究中带着鄙视的眼神,她就觉得如同锋芒刺背,浑身难受。
哼,她又没做错什么,干嘛在这如坐针毡?说不定,别人都不当回事了,自己却在杞人忧天。
这么想着,她就豁然了。脑子里想通后,心里却有点想念饭堂的糖醋排骨了。看看现在她的馋样,谁会相信她刚刚才吃过“满汉全席”。可如果当你就餐时,身旁立着两尊门神,你就会理解什么叫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冷心月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人还会跟她玩些什么把戏。她只想,若能快点还清那十万块就好了,跟他演完这一出戏,她就能全身而退,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不再兵戈扰攘,让她担惊受怕。像他那样的怪胎,脾气阴晴不定,闹不好会生出些什么事端。她不想温阳之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再起什么风浪。不是她胆小怕事,而是心如止水,心意倦怠了。
第二十六章
不知不觉,午休时间就在各种纠结和忐忑中一滑而过。下午,冷心月没有课,但因为要带学生到人民剧院去参加元旦联欢会的彩排,所以她起床后胡乱地擦把脸理顺有点凌乱的头发,就赶到教学楼前集合。
学校舞蹈队里挑选出来参加演出的十几个孩子聚在校道中央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兴奋的小脸洋溢着耀眼的光彩。实习老师陆秋宁拿着哨子和副校长严正从楼上走了下来。
“冷老师,孩子们演出所需的物品到准备好了吗?”严正看到冷心月刚指挥完司机搬弄各种演出道具,招招手让她走近来,问道。
“嗯,好了。”冷心月笑笑。
“月月,想不到你不仅歌唱得好,舞也跳得很棒!”陆秋宁想起昨天下午经过练舞室,看到冷心月在里面指导孩子们跳舞的情景,赞叹的语气虽有几分讨好,但也不乏真诚。
月月?对于这个亲昵得有点儿让她起鸡皮疙瘩的称呼,冷心月听而不闻,直接的无视比什么都强。她可不会傻到跟这种“闲杂人等”套近乎,玩暧昧。
“月月,包包我拿吧。”对于冷心月刻意的冷淡,有人同样视而不见,抢过她手里沉甸甸的帆布袋,依然笑得一脸阳光。
“……”对于这个青春洋溢的大男孩,冷心月有时真的很无力,你不搭理他,他却死缠烂打地缠着你,整日笑嘻嘻的,伸手也不好打笑脸人呀。
这家伙是白校长的外甥,才到学校来实习没几天。听说家里生意做得很大,难怪他每天都开辆惹眼的白色BMW进进出出。一个实习老师,开辆名车来上班,想人不非议也难。炫富也不带这样的,纯粹就是个公子哥的做派。
起初大家都很好奇,学酒店管理的公子哥,怎么会到风牛马不相及的地方来实习?后来看到他对冷心月异乎寻常的热情劲儿,方知道其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来,人家是来实习恋爱的。
陆秋宁是在白一松的生日聚会上第一次见到冷心月的。
那天晚上,刚回国的他跟几位好友在国宾聚头,听说舅舅在宴会厅里过生日,便让人备了礼物过去一趟。
到时,一伙人正要撤。他来迟了,觉得意犹未尽,就请大家去KTV。
白一松年纪大了,不喜欢太闹腾,就让陆秋宁请些年轻的老师去玩,自己回去休息。
陆秋宁本来就是个爱玩的主,幽默、搞怪,很快阳光帅气的他就跟包厢里的人熟稔了。尽情地唱歌、喝酒、玩游戏,包厢里热闹非凡,大家不亦乐乎。
只是,唯独一人除外。
冷心月躲在人少的角落,静静地坐着,目光似是在专注着什么,其实思绪却飘远了。
灯光迷离处,有人在声情并茂地唱着王力宏的《爱的就是你》:
爱的就是你
在爱的幸福国度
你就是我唯一
我唯一爱的就是你
我真的爱的就是你
失去才会懂得珍惜
……
音乐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冷心月有些迷茫的目光在斑驳的灯光下却显得有些凄迷忧伤。一句反复的“爱的就是你”,让她差点情绪失控。
藏在心底的伤疤总是在不经意间被揭开,血淋淋的,痛彻心扉。爱情总会让人疼痛,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温阳就是她的痛。寂寞时,思念让呼吸都能感觉到陈陈颤栗的痛。
你是我的唯一又如何?如今早已生死两茫茫。原来人世间从来都不会有永恒的东西。不管谁是谁的唯一,终究逃不过天意弄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随。”她却无法相随,甚至,连最后一面也不曾见上。这样的痛苦遗憾,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减轻,反而随记忆的来袭而汹涌。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人声喧闹中她越发觉得孤单。渐渐,头有些疼,可能与饮酒有关。可,刚才也就只是抿了一小口,她还不至于滴酒不沾呀。
她觉得呼吸不畅,心口闷闷发痛。闭上眼,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双颊,试图拍掉些什么。但一睁开眼,竟对上了一张年轻的笑脸。
“hello;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