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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暖了,园子里的花竞相绽放,往年这个时候是康园最美的时光,可是今年却不同了。园子里的花才刚刚吐出小小的花苞,康俊就让人把花圃移植到后院去了,园子里一下少了芬芳多了寂寞,很多人都不理解,只有宛心暗暗点头,眼见的康俊对宛如的怜爱她除了欣喜就是赞叹,曾经一直认为康俊是薄情寡义的人,现在却连自己也被他感动,他宁肯自己忍受着欲望的煎熬要为了宛如的名分而不擅越雷池;宁肯放着美丽娇妻于不顾,也要时时陪在宛如的身边;甚至现在除去了他爹娘辛苦培育出的康园花草!他也许真的值得宛如托付一身吧……
看着前面的人忙忙碌碌地往后院跑,想容抿着嘴坐在窗下一言不发,知道宛眉给她送来早茶,她才木然反应过来。
“园子里在做什么?”她不经意地问。
“少爷说要把园子里的花移到后院去,现在前面光秃秃的难看死了。夫人要去看看吗?”
“算了吧,我们又不会弄,免得在那里打扰别人做事。”
宛眉退到一旁,歪着头瞅了瞅想容,心理纳闷:宛月一直说这个想容不简单,让我盯死了她,可是这么久不要说动静了,就连一点破绽都没有!她对康俊温柔体贴无微不至,每天晚上都要看到主房熄了灯才睡下,每天清晨也是早早起床去吩咐厨房准备好点心;她对宛如百般呵护毫不嫉妒,知道宛如独睡在外间,她夜夜吩咐人准备好暖袋去给她温床,早上也是早早的让下人调好温度适中的送到主房。这样的关心,这样的爱护,除了让人叹息她的善良之外再找不出一点怀疑,她真的是不简单的人吗?怎么我看她好象比宛如的头脑还要简单呢?
正想着,冷不防被想容转脸看见,被宛眉这样盯着,想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脸上有什么啊?你怎么这样怪怪地瞧我?”
宛眉脱口而出:“没有什么,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夫人这么好脾气的人了。”
“是吗?你呀,是想的太多了。”
“夫人,您真的一点点都不嫉恨宛如?虽然她和少爷还没有圆房,可是少爷夜夜在主房过夜,您真的一点点都不难过?”
想容苦笑了一下:“你们都是大府小姐,自然不会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我真的一点都不怨恨他们,少爷把我带里青楼那样的地方,宛如又把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让给我,你说,我还有什么好嫉妒的呢?你和阿茵都一样,看着我一个人这样,觉得可怜,你们都同情我,可是你们想过少爷和宛如吗?其实他们的苦不比我少多少,所以啊!以后莫要在我的面前提什么嫉妒之类的话,知道吗?”
宛眉心里连连赞叹:没想到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当初如果二姐要是有想容一半的善良,稍稍能容下宛如一点,恐怕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唉!事事难料啊!
看到宛眉陷入沉思,明白她已经被自己所征服,想容心下暗喜,于是轻轻的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好端端的怎么把花都移走呢?”
宛眉接口:“还不是因为宛如对花粉太敏感!不能碰一点点花粉。”
“哦?”想容笑笑,“真是奇了,还有人对花粉过敏?”
“没有什么希奇的,她是福薄呗,跟她娘一样,九娘也是,只要碰到一点就会起红疙瘩,会气喘,那时候一到春天爹爹就紧张地跟什么似的,把九娘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的严严实实的,就怕园子里的花粉被风吹到九娘身上,而且还不准往屋子里送花,不过后来再小心也没用,还是死了!”
“原来宛如的娘是这样死的,真没想到那点点的花粉能害死人,不过不是包严实了吗?怎么还能碰到那东西?!”
“自然是有人故意放的,九娘死的时候我娘不让我去看,可是我还是偷偷去了,她根本就是被丢在花粉堆里了,脸上身上全是粉末,人死的时候全身通红,可吓人了!其实宛如原先不怕花粉的,可是自那以后也开始对花粉过敏了,现在少爷这样的小心样子跟爹爹当年差不多,不过爹爹最后也没有护住九娘,少爷的这番心血恐怕也没有什么用,要我说呐,人该死的时候谁也拦不住!”宛眉说的不屑一顾。
“这样被人谋害,你爹爹怎么不查一查呢?”
想容的话让宛眉觉得好笑:“查谁?怎么查?夫人是不知道我们府里的夫人们之间的关系,那真的是水火不相容,借着九娘的风波,八位夫人处心积虑要除掉他人,结果呢,没辙的只有爹爹,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
想容叹道:“在大户人家里还是小心点为好,幸好老天眷顾我……”说完,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直到宛眉出去,想容依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花粉过敏?是吗?那就花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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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雪:第十九章:对决·出手(二)]
呆得久了,再大的地方也会变小,康园虽大虽美,却也让人感到厌倦,想出去走走,但是俊哥哥忙了那么久,好容易休息下来,宛如倒也不好意思麻烦他了,只好一个人在园子里坐着,往康池里丢些鱼食,逗弄阿福刚买回来的鱼苗,看着那些小小鱼在池子里肆无忌惮的抢食,她有一点点羡慕,还有一点点嫉妒。
宛心本打算去找三妹宛言的,可是老远就听到康福和宛言的笑声,这反倒让她不好意思了,只得转身去找小妹,推开主房的门,却发现里面静悄悄的,宛心喊了几声,不见答应,估计妹妹不在,四下里看看,却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她有些奇怪,这种似有还无的香味很奇特,而宛如从来不熏香,这种味道又是哪里来的呢?等她定下心神,味道仿佛又消失了,再仔细回想,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想来是自己太敏感了,于是自嘲地笑了两声,离开了。
远远地看见宛如坐在池子边上,好象在想着什么:这个小妹妹,最近越来越爱发呆了。索性不去打扰她,径直去了后院——这里才是春天:花圃里的鲜花竞相开放,本是最美丽的时候,可却被人丢到着人烟稀少的后院,这般孤独的绽放惹人怜爱,宛心朝着花圃微微福了一福,她知道这个花圃是康夫人多年的心血,虽然三年来无人照料却也依然鲜艳依然,这花圃和康池一样都是两位老人的心血,可是康俊却为了宛如,将母亲的心血移于后院,自己多少也要通过这一福安慰一下两位老人的在天之灵。
这里的鲜花美而不妖,香而不腻,正和宛心的心意,只是她觉得这种香气好象在哪里嗅到过一般,她低头凝思:是了!就在刚刚,在主房里,她开始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想到这里,她连忙向主房跑去。
宛如依然坐在池子边上,宛心没有惊动她,一个人重新走进房内,四下里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就在宛如的枕下,铺着一层薄薄的花粉……
“难道想故技重施吗?”宛心冷笑着。
※※※※※※※※※※沁※※※※※※※※※※
天色渐晚,想容的脸色也渐渐阴沉,她知道康俊今夜仍然不会来了。
有人轻轻地敲门。
“进来。”她挥去刚才阴霾的面色,换上的是一层淡淡的笑容。
来人是宛心。
“原来是宛心妹妹,自从我来到这园子里,妹妹可从来没有来过我这里呢。”她热情地迎了上去。
“夫人,奴婢是康府的奴隶,怎么敢跟夫人称姐妹呢。”她的态度不冷不热。
想容心里有些诧异,这个平日子不多话的宛心今天来这里好象是有什么目的,于是心里有了分寸,赔着笑道:“妹妹怎么这样见外,在这府里,谁能把妹妹当成奴隶呢?姐姐我初来乍到的,园子里的事情还要妹妹多多帮衬。”
“夫人有事情尽管吩咐,只要宛心能办绝不推辞!”
想容不说话了,她弄不清楚对方的来意,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斤两,她曾听外人说起过,桑家大小姐和她娘一样的懦弱,任别人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也从不吭声,可是今天自己见到的,怎么和外面的传闻相差甚远呢。
宛心是有耐心的人,她一来就把不冷不热的话说完了,剩下的就是等待。
屋子里安静极了,现在比的就是耐心,成大事者一定要有相当的耐心,现在就看她们谁先开口。
果然,想容输了:“不知道妹妹今天来有什么指教呢?”
宛心笑了,她从袖袋里掏出一块丝帕,在想容面前不紧不慢的层层打开……
淡淡的粉末汇聚在丝帕中央,想容心中一凛,但是瞬间就镇定了下来,她装摸做样的仔细看了一下,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是花粉。”
想容点了点头,带着一种迷惑的神情又问:“妹妹拿这个来给我看是因为什么?”
“没什么。”宛心笑笑,“这是康老夫人培育出的花圃中的结晶,可是被浪费了,宛心特意收集回来给夫人做一个纪念。”她把“回来”这两个字重重地强调了一下,然后又不紧不慢的把丝帕重新包好,放在桌子上。
这个桑宛心果然不简单!想容心中暗叹,自己一直把目光盯在那个贱人的身上,竟然没有发现居然有这么厉害的角色,她怎么能这么确定是自己做的呢?难不成是故意这样来引诱自己露出破绽?哼!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于是又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再问:“真是难为妹妹了,妹妹的意思想容明白了,今后想容一定尽心照料老夫人留下的花圃。”
果然不好对付,本以为自己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她多少会露出点马脚,可是她居然仍能应对自如,不过不是刚刚捕捉到她眼底的一丝慌乱,现在恐怕自己也会怀疑当初的判断!不过现在,虽然没有丝毫证据,是自己已经完全确定了:想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多说无益,宛心就这样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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