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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对自己不理不踩,但是这些她都不怕,她有的是耐心,只要有他的地方她就粘着他,不论在桑家还是在康园,这都是一个奇观:只要有康俊出现的地方,不出五步,总会有一个影子跟着他,怎么甩都甩不掉,不管康俊怎么大喊大叫,那个影子对他始终不离不弃……只是,现在,她再也没有这个权利了,因为他不再是以前的俊哥哥了,他是被她的父亲害得家破人亡的孤儿,而对于他来说,她就是仇家的女儿,要用来还债的女儿,她还有什么资格和他再站在一起呢?
寒冬时节,到处是天寒地冻的,她提着木桶来到后院,费力的把井绳从冰棱中拽出来,小手被冻的通红,好痛啊……但是痛又算得了什么呢,屋子里的姐姐们还在等着她打水回去洗脸呢。
“宛如小姐,这么冷的天,让小的来帮你打水吧。”送柴到后院的康福一眼就认出那个在井边费力打水的小身影是桑家的小小姐,于是连忙上前帮忙。
康福不是生人,宛如从小时侯就认识了他,他是那年冬天流浪到京城的一个小乞儿,在街上偷馒头吃被打的半死,正好她和俊哥哥经过那里,看他可怜就软缠硬磨的让俊哥哥收了他做小厮,而今,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她苦笑了一下:“阿福,谢谢你,你忙去吧,我自己行的。”半晌又压低了声音喃喃地说,“以后不要叫我宛如小姐了,叫我十三吧,我和你一样,都是这康府的下人。”说完提着水桶跌跌撞撞地走远了。
看着那小身影歪歪斜斜得消失在后院,康福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哎!宛如小姐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小少爷他……太残忍了吧。
在后园假山上的康俊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久久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塑……
四面透风的小茅屋里根本容不下这么多的人,肮脏地炕上胡乱铺了些稻草,即使这样也不可能躺的下十三个人,二姐又开始咒骂,她一巴掌打到宛如的脸上:“都是你这个小贱人,死缠着爹放康俊那小子一条命,如果那时候不是你,他早死了,又怎么会现在害的我们姐妹这么凄惨,我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说着拳头像雨点般落到了宛如的身上。
宛如没有躲闪,任凭二姐那歇斯底里的怒斥和拳脚。
其他姐妹们缩在炕上,她们了解二姐的脾性,没有人敢上前劝说。
只有宛心,她推开门冲进屋子一把把宛如拉倒自己身后:“宛月!够了!宛如她可是自家的妹妹,现在大家都是康家的下人,打骂全由主子,以后你再这样欺负她,别怪我不客气!”
大姐不是一般的人,在桑府里,她是大夫人生的独女,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父亲喜爱,所有的姐妹对于这个比她们年长不了几岁的大姐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就连一向飞扬跋扈的二姐桑宛月,对她也是唯唯诺诺,今天看到大姐这样护着宛如,虽然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怏怏的退后。
最听宛月话的当属六妹宛眉,毕竟是一个娘生的,自然是一个鼻孔出气:“大姐呀,二姐说的没错,今天的这些不都是拜小妹所赐吗?她的俊哥哥可是把我们整的够戗!你看这炕这么小,我们怎么睡的下啊。”
“大姐,你们睡炕上吧,我睡地上就行了。”宛如低着头,她自己也不记得有多久不敢抬头见人了。
寒风透过破旧的窗户在耳边呼啸,宛心摇了摇头:“不行,这样睡非冻死你不可。”
“那能怎么办?”宛眉立刻接上话,“这根本睡不下十三个人嘛,再说宛如是自己要求的,要我说,她这些年睡柴房也睡习惯了,冻不死的。”说完还冲二姐眨眨眼睛,意思是:怎么样,妹妹好歹替你出了一口气吧。
“可……”宛心还想说什么,却被宛如打断了,“没关系的,大姐,我可以的!”
对于她来说,死又能怎么样呢?俊哥哥这样讨厌她,姐姐们这样厌恶她,现在这样比死了又能好多少?或者,还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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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雪:第三章:青楼·想容]
无论外面是怎样的腊月寒冬,春宵楼里都始终是一派春意融融的景象。
满脸堆笑的嬷嬷在大堂里和客人们打情骂俏,姿色艳丽的女子在嬷嬷的指引下把客人们服侍的舒舒服服。三年了,这里的一切似乎都那样熟悉……
康俊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细细品酒,二楼的窗户后面有一个女子正深情地注视着他,良久,吩咐道:“阿茵,去把康公子请上来吧。”
终于等到小姐发话了,阿茵乐颠颠地跑下楼去。
“康公子,你许久没来了。”阿茵在他身后悄声说。
康俊顿了一顿,兀自品着手中上等的佳酿。
看到客人这般模样,阿茵心里着急,但是也不好唐突发问,就傻傻地站在那。
仿佛是下定决心一样,康俊将酒一饮而尽:“她还好吗?”
原来他还没有忘记小姐,阿茵长舒一口气:“小姐在房中看到了康公子,特命我来请公子上楼。”
康俊点点头,没有等阿茵前面引路就自己走上了二楼。楼梯处有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准备拦截这个还没有付钱就想上楼的公子,可是一看清他的长相之后,都不约而同的退了下去。
还是那间房间,春宵楼花魁的房间只有他康俊来去自如,没有人敢过问。
推开门去,门后是那张久别了三年的俏丽容颜。
“你还是那么美。”他替她抚去了腮边的泪水,“想我吗?”
“想!”她哽咽着,毫无顾忌的扑到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他不吭声,任由她哭闹着,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这些年来即将被揉碎的心。
哭够了,她就窝在他的怀里,手臂圈住他的脖颈,亲吻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他热情地回应着她,她依然像从前那样,这让他的心都醉了:“想容,你知道吗?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是啊,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女人,一想到她,他就像施了魔法一样被牢牢禁锢,无法动弹!她就是那样一个尤物,他本以为自己是不近女色的冷面公子,可是遇到了她,他才发觉自己是多么渴望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个整天哭丧着脸的小丫头无法给予的!——那个丫头?这个时候想起她,他不由皱了皱眉。
“我也是!”想容痴迷着双眸,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慢慢探进他的衣内。这种鼓励更让他急不可耐地想要释放所有的热情,可是就在这时,大刹风景的敲门声震天响起。
“怎么回事?”康俊低吼。
门外是阿福,他隔着门大喊:“少爷,少爷!不得了了,宛如小姐她投井了!”
心中一凛,抬头看了一眼依然沉醉在温柔中的想容,康俊没有开门,低低地问:“死了吗?”
“被小的发现及时,救了下来。”
“没死跑这来报什么丧!滚!”他怒斥着。想容仿佛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她轻轻地拉过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衣内,面色绯红的样子更惹人怜爱,不忍心把她遗落在这里,他放下了纱帐,俯下身去……此时他只想好好的疼爱这个痴痴等了他三年的女人,而不去想其他……
门外的康福还想说什么却被阿茵唤来的打手拖出春宵楼……
※※※※※※※※※※沁※※※※※※※※※※
春梦再美也有醒来的时候,康俊披衣起身,身边的女人依然在睡梦之中,凌乱的发丝堆在枕边,露在丝被外面的手臂更显娇嫩,娇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再亲一口……
悄悄离开她的身边,穿戴好之后,在满天星辰的指引下,他回到了康府。
府里静静的,也难怪,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他径直走到阿福的房间。
屋里生着一盆火炭,放在床边,床上躺着的是昏睡中的宛如。看到主人进来,阿福一言不发,很显然他在生气,康俊挥挥手示意他出去,阿福仿佛没有看见,脚下像生了钉子一样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
“你出去!”被下人如此怠慢,康俊早已没有耐心,他命令道。
“我不!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出去!”阿福理直气壮。
康俊奇怪地看着他,这个小厮自打跟到自己身边十年里从来不敢忤逆自己的意思,今天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他大声吼着:“你还反了不成!给我滚出去!不然明天,你就卷铺盖滚蛋!”
既是迫于他的淫威,也怕少爷这样大喊大叫早晚会吵醒宛如小姐,阿福嘟囔着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看着阿福异样的举动,康俊心里暗暗称奇:这个小厮就为我没有及时回来生了这样的气?就为了这个丫头?
他走到床边,看着她湿嗒嗒的头发粘在脸上,脸色已经因为寒冷而变成紫黑色,嘴唇也已经发青,他不悦了:“你不是一直要跟着我吗?怎么如今我让你跟着我了,你反倒想不开了?这么冷的天居然要寻死?就因为我赐给你那个名字吗?你觉得是侮辱吗?可是你有想过我受到的屈辱吗?”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床上的人能不能听得见,她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裹在被褥中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他知道,这是因为寒冷,于是他又把炭盆拿近了一点,可是却没有用。她的嘴唇也开始颤抖起来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他知道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她一定会冻死的,当下他掀开被褥,却发现她的外衣早以褪去,只穿了一身中衣,怒火噌地窜上脑门:该死的!阿福居然敢把她的衣服脱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偷看不该看的地方!明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家伙!
隐藏在衣衫下的身子因为寒冷已经绻在一起了,他把她抱在怀里,暗自运功,把真气源源不断地传进她的身子。许久,她不再颤抖了,面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他定气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