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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一小区的出口处,密密麻麻了围着一群人,水泄不通。一个女子躺在那儿,满地的血,脑浆四溅……一场车祸夺去了一个妙龄女子如花般的生命。
周围有认识她的人在感叹,说她傍的男人是这个小区的首富;有些目击者则在绘声绘色地说她被车撞飞时就像一只大鸟怎么怎么的;更多的人在议论纷纷,略微带些奚落的口吻。
面对此情此景,我想到了自己曾那样漠然地看着那些抢劫者夺路狂奔,看着那些重度伤残或年迈体衰的乞讨者低声下气,看着那些翻越隔离墙的身影被车撞得高高跃起,看着制假者追着路人堂而皇之地塞着名片,看着人才市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看着穿着校服的情侣招摇晃荡……
我一次又一次地安慰自己,这些现象已经司空见惯了,不适应这个社会就要被淘汰。于是,为了生计,曾经扔掉钢笔、采访机而下海做生意的我开始心安理得地陪着客户进出一个又一个的夜总会、桑拿中心,耐心地数着人民币打发一个又一个刻意刁难自己的人,一次又一次皮笑肉不笑地怂恿自己的手下提着大包小包去进行所谓的公关,也一次又一次醉醺醺地寻不着回家的路。常常和朋友们聊起这些,回答却是千篇一律:要么你就遵守游戏规则,好好地玩;要么,你就出局,过你的理想生活去!
话题再回到那个街头被撞的女子身上,据说已经被定性为自杀。
把这件事告诉朋友,沉默良久,朋友望着我,突然问道:“你曾经不也是金钱的奴隶吗?”
我目瞪口呆,毫无任何反驳的理由。
他冷笑着说:“其实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们也都是害人的凶手!”
我们的社会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每天理所当然地去追逐财富和金钱,多少男人女人对腰缠万贯的有钱人灯红酒绿的生活趋之若鹜,“有钱有闲”已经成了许多青年男女惟一的人生目标!但是,扪心自问,当我们费尽心机千辛万苦挣来丰富的物质和金钱后,是否也需要思考一下我们曾经遗落了多少宝贵的东西?!
其实,我们都在浮躁地崇尚着一些远离我们最初本意的东西。不知不觉中,许多人已成了金钱的奴隶。这是何等的可悲!可叹!
寄生藤的故事,十分形象地对之进行了阐释。
森林里,有一种寄生藤,它们想获得生存,便缠上了一棵大树,越缠越紧,不断从大树身上获取营养,滋养自己。而大树呢,起初还欣然接受,认为有那么多柔弱的藤蔓来簇拥自己,多么风光,多么气派,多么能体现自己的尊严和生命价值呀!可有朝一日,这棵大树发现自己已到了毁灭的边缘。它想阻止藤蔓的缠绕,可是已经没有力量了。于是有一天,它终于“轰”地一声倒在地上。遥望悠悠蓝天上自由自在的飞鸟,环视四周幽幽森林里勃勃生长的大树,病树前头万木春的悲怆掠过它的内心。它后悔不已。它恨攀缘自己的藤蔓,更恨自己不断然拒绝它们的虚荣……可是,一切都迟了。
而那藤蔓呢?却又开始觊觎另一棵大树了。
当今都市中人们已逐渐习以为常、熟视无睹的傍大款、包二奶、找情人的现象,其实质不也大同小异吗?
三陪女陪人喝酒、陪人跳舞、陪人唱卡拉OK,甚至陪人洗澡、上床,得到数目不等的钞票,那是对尊严的一种贱卖。
而那些形形色色的“情人”们,守候于“大款”之门,奔走于“大款”之堂,甘当“大款”的花瓶,指望靠自己的身体来博得大款的欢心,得些散碎银子,不也同样是对尊严的贱卖吗?电影《骆驼祥子》结尾时,片中一位老人对祥子说:“这个年头,是我们卖血,她们卖肉哇。”
一部日本电视剧中,一个女人告诉求婚者,说自己曾做过妓女,对方回答道:“这算什么,我们男人为了生存,连灵魂都出卖了。”
《圣经》中写道,一群人把一个妓女带到耶稣面前,要求按规矩把她用石头砸死。耶稣回答道:“你们当中谁没有罪的,谁就可以用石头砸她。”
大家面面相觑,很快,人群散尽。
是啊,“情人”现象的存在,难道仅仅是女人的错吗?作为社会的一分子,这个问题是需要我们用理智的思维去思考。
第一章 漂一族女孩的辛酸梦只想做情人
主人公小档案
刘佳洱,23岁,湖南人,高中毕业,某玩具厂流水生产线课长
吴子瞻,50多岁,台湾独资企业老板。
传宗接代,是一个古老而经久不衰的话题。
成功的事业,同样需要子嗣来传承。
于是,大款与傍大款的女郎,就在这里上演了一场又一场的人间悲剧。
这是一个秋日的黄昏。长沙,湖南大学校外一个幽静的茶室里,23岁的湖南女孩刘佳洱,一手轻巧地拿着茶盖,一手优雅地托着那只古色古香的茶杯,十分老练地品着黄山毛尖。而她的思绪,随着她的话题,却在遥远的广东与湖南之间飘动着。
也许是对过去那段日子特别投入,所以当她陷入回忆的时候,她的情绪也随着自己往日的经历而起伏着。
这是一个很现实、很有心计的女孩,也是一个有理想有个性、清纯而专注的女孩。很难相信,这些似乎水火不容的性格特点,竟然在她的身上奇迹般地交融在了一起。
我叫刘佳洱,一个普通湖南农村的女孩子。
高考落榜后,我怀着天真的梦想,踏上了深圳这片理想中的热土。
因为我坚信,高考失利,并不意味着我的人生失败。深圳是个不讲学历资历、只靠能力生存的新天地。天生我材必有用,只要自己勤奋努力,相信应该会有所作为的。
可是,由于初来乍到缺乏经验,我在市区四处碰壁,工作一直没有着落。自己所带的钱有限,而市区的费用又太高,万般无奈之下,我流落到了较为偏远的宝安镇,并在那里找到了一份工作。
这家公司是台湾独资企业,主要生产一种会说话的塑料鹦鹉,全部销往国外,效益还不错。因为一般的打工妹学历都比较低,而我上过高中,悟性也强,所以很容易掌握一些技术上的诀窍。因此,我很快就被提升为流水线上的课长。半年后,我不仅熟悉了制作玩具的全套工艺流程,而且在全厂的技术竞赛中获得了第一名。当我戴着大红花,喜洋洋地登上领奖台从台湾老板吴子瞻手中接过红包时,这位五十出头的男人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那炽热的目光流露出贪婪的欲望,我的心中不由感到一阵紧张。
第二天下班后,吴老板请我吃饭,我没有勇气拒绝。饭后,我们去了一家舞厅。在轻柔的音乐声中,他拥着我,缓缓地随着音乐的节拍摇啊摇,那优美的舞曲如水般浸润着我疲惫的身心,我情不自禁地伏在他的身上,嗅着那浓厚的男人气息,新鲜而又神秘。那天晚上,我感到很开心,这是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了。
我们跳完舞,又喝了一些酒。由于不胜酒力,我有点儿头晕,于是,他把我搀扶着到了一家宾馆。一到房间,他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吻我。
他吻我的花样特别多,既有力又温柔,让我害羞的同时,也感到一丝甜蜜。虽然我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着拥吻,而且是一个比我大很多的男人,但我连想都没敢想自己能够置身于这样一个光怪陆离、色彩斑斓、花钱如流水、享受如天仙的上层世界中。这可是一般乡下人连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啊。
当幸福与自己亲密接触时,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在黑暗中吻着我,同时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游走。我害怕的同时,也感到麻酥酥的暖流情不自禁地在全身扩散开来,我有点不能自已。于是,我的衣服被他轻柔而熟练地一一脱掉,我的身体开始发烫,下身那湿润的分泌物越来越多,而这时我只感到他粗重的呼吸和坚实的刺痛,我不由痛得叫出了声。
我像是经过了一条漫长的环山隧道,不时地感到身体被撞击的疼痛。但是,道路在延伸,脚步在前进,慢慢地,身体由发热变成了潮湿,汗水在全身蔓延开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干完活儿后那种劳累而又十分舒服的感觉,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把他牢牢抱住了。他乖巧地趴在我的怀里,温润地吻着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
就这样,在吴子瞻为我买的新公寓里,我心甘情愿地做了他的女人。不管是否名副其实,只要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就不计较其他了。
从那天开始,我成了他正式的二房,每天也不用去上班,就在公寓里做好饭菜等他回来。这种平静安乐的生活,就如同一位普通的家庭主妇那样。我的日子过得很平淡,但我想因此而不用再为生计奔波忙碌,也是好事。毕竟,有得必有失,应该抓大放小,可闲下来的时候,我的心中总是隐隐地有一丝不安,空虚得发慌。
有一夜,我随手翻开一本杂志,上面的一篇文章让我直冒冷汗。这篇文章的题目是《我给老板当“金丝鸟”》,文中的那只“金丝鸟”后来死了,故事很悲惨——这或多或少让我想到了自己以后的日子,想着想着我终于有了主意。
有一次,当吴子瞻沉睡过去后,我突然推醒他:“我怀孕了……”
半梦半醒之间,吴子瞻“呼”地一下就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声音都变调了:“真的吗?!不会吧,我们采取了措施啊。”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句试探性的话语竟然会让吴子瞻如此紧张不安,他不是想让我给他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