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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栾镂;青琐丹楹。
依稀见到嘉木明光;芳草如积;金户玉阶;彤庭生辉。
不少弟子出入;法衣道冠;大袖飘飘;举止有度;不事喧哗。
整个功德院有一种虎踞龙盘的深沉气势;让每个到此的太一宗弟子发自内心里敬畏;个个来去匆匆;并不停留。
这个时候;一道赤光从天穹上落下;左右一旋;烟气袅袅中;景幼南一振衣袂;踱步而出。
打量了一眼;景幼南正了正道冠;顺着前面的百丈玉阶;向上走去。
虽然从潘越手中拿到了不少的金乌神石和玉兔桂香;但道兵是多多益善;所需的主要材料当然也是越多越好。
于是;景幼南狠一狠心;就准备把自己仅有的功德全部兑换成金乌神石和玉兔桂香。
毕竟;两个月后就要去形势复杂的小玄界;那里可没有太多的宗门助力可以依靠;得看自己的真本事。
要是在此之前弄一支成型的道兵;到了里面行事就会容易的多。
“咦;是景师兄。”
一声轻柔婉转的女音传来;如珠玉落盘;幽香袭人。
景幼南转头一看;就见一女仙面如银月;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嘴角隐有美人痣;平添几分俏皮活泼。
她头梳单螺髻;身披如意仙衣;俏生生站在那里;如同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
景幼南温和一笑;迎上去;道;“原来是尚师妹。”
尚依依敛裙万福;道;“景师兄。”
景幼南扫了一眼尚依依袖口上的功德院金莲标志;目中露出讶然之色;道;“还忘记恭喜尚师妹高升功德院执事
功德院掌管众弟子的功德以及各种福利;在太一宗内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尚依依能领执事一职;可见她背后的势力对她是很看重。
“我这个小小的执事是如履薄冰;可比不了景师兄的正清院副掌院威风。”
尚依依抿嘴轻笑;态度明显比上次见面要柔和亲切的多。
不论宗内各大势力是如何博弈交锋;作为第一个提出剥夺纳兰桐真传弟子的景幼南;随着纳兰桐的黯然离去;他在宗内的名声和威望正在以一种猛烈的方式扩散;扶摇直上。
刚硬;强势;胆大。
这就是宗内弟子们给景幼南身上贴上的标签;单论风头之盛;就是在寻找结丹机缘的轩辕彻都比不上。
对于这样横空出世的人物;尚依依自然知道该如何对待。
景幼南凭栏而立;眺望远处的楼台宝阁;道;“我是赶鸭子上架;放手一搏罢了;比不得尚师妹稳扎稳打。”
“嘻嘻;反正很多人都认为景师兄你有魄力。”
尚依依笑道眉眼弯弯;衣袂飞舞。
两人又聊了几句;尚依依主动开口问道;“景师兄来功德院可有事?”
景幼南点点头;答道;“我身上还有少许小功;想从门中换一点金乌神石和月兔桂香。”
“金乌神石和月兔桂香?”
尚依依念叨了一遍;蹙眉想了想;道;“功德院中还剩下一份;数量不是很大。”
说完;她抬手招来一个功德院弟子;吩咐道;“金叶;你拿景师兄的身份令牌跑一趟。”
“是;尚执事。”
金叶乖巧地答应一声;提起裙裾;小碎步消失在大殿后。
景幼南目中余光略过两人周围恭谨而有序的功德院弟子们;若有所指地道;“看来尚师妹在功德院中威望不低啊
尚依依笑而不语;眸光清亮。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金叶空着手回来;神色焦急。
尚依依敛起俏脸上的笑容;沉声道;“怎么回事?”
金叶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解释道;“尚执事;左执事说;院中剩下的金乌神石和月兔桂香他已经全部兑换;没有存留了。”
“嗯?”
尚依依一听;登时柳眉倒竖。
姓左的那个老家伙早不兑换晚不兑换;偏偏掐在这个点上把院中的金乌神石和月兔桂香一扫而空;其心可诛。
景幼南看向尚依依;问道;“左执事是左家之人?”
“嗯;”尚依依美眸中寒光一闪而逝;咬牙切齿道;“左全在功德院待了整整五十年;背靠左家这棵大树;手下有不少的爪牙为他奔走;耳目灵通的很。”
“原来是个地头蛇。”
景幼南嗤笑一声;并不在意;道;“最好他一辈子窝在功德院不出来。”
金叶只觉得后背一冷;额头上浮现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这话里的杀意;简直是毫不掩饰啊。
尚依依精致的玉颜上冷得几乎能刮下一层霜来;这件事情不过是坏景幼南的事;也是在打自己在功德院中的威信呢;她胸前起伏了数次;吐出一口浊气;道;“景师兄;我记得我有个师姐手中有金乌神石和月兔桂香;等会我找人给你送去。”
“好。”
景幼南答应一声;长袖一甩;顺着来路往回走;声音从远处传来;道;“尚师妹有空就来我的三玄通仙小极天做客。”
左传明看到景幼南的背影消失在玉阶上;眉头皱了皱;然后转过身来;开口道;“全叔;你没必要给景幼南下这种小绊子。”
左全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他稳稳当当地坐在宝座上;转动手指上的翡翠玉扳指;笑道;“传明;我只是给那个景幼南一个小小的教训丨让他知道;我们左家可不是纳兰家族那样的怂货;容不得他放肆。”
左传明摇摇头;不以为然地在云床上坐下。
说实话;他并不赞成自己这个全叔的手段;只是一点金乌神石和月兔桂香而已;最多只能给景幼南添点小麻烦;心里添点堵;连伤筋动骨都谈不上。
除了打草惊蛇;根本不起作用。
如果让左传明来安排的话;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必须让对方万劫不复。
左全却没有这样的认识;他懒洋洋地靠在宝座上;小口小口抿着灵酒;还在为自己的一石两鸟的动作赞叹;道;“尚依依那个丫头片子不知道好歹;年纪轻轻就想抢班夺权;今天正好抽她一巴掌;省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第一百零五章万事齐俱备妙法炼道兵
通玄山。
奇峰迭起;含溪怀谷;岗峦相对;触石吐云。
景幼南大袖飘飘;在天池上踏水行走;不疾不徐;宛若神仙中人。
不多时;他走完天池;来到自己的洞府门前。
下一刻;青光一闪;景幼南直接出现在洞府最中央的大殿上。
沉吟少许;景幼南从腰间摘下一个鹤嘴铜壶;用手一指;铜壶嘴巴朝下;吐出一粒粒赤红色的明珠;上面缠绕火焰符文;隐隐好似三足金乌展翅。
确认鹤嘴铜壶中的明珠没了;景幼南随手把铜壶扔到一旁;又从腰间摘下一个白玉葫芦;这次倒出的却是白若凝脂的玉液;粒粒饱满;香气四溢。
检查了一遍;知道自己弄到的金乌神石和月兔桂香两种材料完好无损;景幼南满意地点点头;大袖一挥;大殿上登时出现道道宝光;足有上百种的材料。
这些材料是炼制道兵所需的辅助材料;由瞿小霜所在的商会负责收集;景幼南刚刚亲自取回来;瞿小霜做事很细心;这些材料的品质都算不错。
材料齐备;景幼南又拿出青紫葫芦藤;把上面记载的炼制培育日月道兵之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应该没有问题了。”
闭上眼睛把道诀在心里过了一遍;景幼南睁开眼;右手一招;玄器水火一气仙葫芦出现在掌心;玄音袅袅;宝光莹莹。
用手摩挲仙葫芦;景幼南的心神刹那间就穿过玄器的重重禁制法阵;降临到仙葫芦最中央的灵池。
灵池中;一个个巨大的茧子半露出水面;上面亮起明灭不定的花纹;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只是若仔细感应;就会发现;茧子中的气息纷杂多变;仿佛时刻在变化。
景幼南明白;作为一件专门用来培养道兵的玄器;水火一气仙葫芦也是可以自发孕育出道兵的;只是这个过程会非常地缓慢;必须要等到茧子中的气息吞噬成一;或许几百年;甚至上千年。
很明显;这个时间长的让人受不了。
景幼南笑了笑;大步来到一个茧子边;一指点出;一道道的日月符文在指尖浮现;刹那间就在茧子表面蔓延起来
仿佛感应到外来力量的霸道;茧子中本来混杂多样的气息居然联合起来;一起抵御日月符文入侵。
从外面看;日月符文已经占据茧子的半壁河山;但原本茧子的其他气息被压在另一边化为幽深如眸子般的符文;依然张牙舞爪;伺机反攻。
日月符文和幽深如眸子般的符文就以茧子为战场;不断攻伐;杀地你死我活。
“就在这个时候。”
景幼南等两种符文拼杀到最后;断喝一声;金乌神石和月兔桂香两种天材地宝在他手中融化;尽数打入茧子上。
轰隆;
得到两种天材地宝的灌注;筋疲力竭的日月符文猛的一震;竟然隐隐幻化出一男一女的样子;他们一个如大日般威猛霸道;一个如明月般幽远飘渺;两人联手;瞬间就把眸子般的符文打爆。
“日月降临;道兵化形。”
景幼南念动咒语;脚踩九宫八卦步;一件件的辅助材料在他的手中化为金汁;迅速却又有序地落到日月符文上。
嗡;
当最后一个法诀打完之后;茧子猛的一震;发出一声天音;似龙吟;似雷鸣;不可名状。
“第一个。”
景幼南依法炮制;把剩下的十几个水池中的茧子都处理一番;才退出仙葫芦。
“好累。”
刚一出来;景幼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由于消耗真气过度;他面色呈现不健康的惨白;看上去很吓人。
连忙从袖囊中取出固本培元的丹药服下;好一会;景幼南的面上才重新恢复血色。
“不容易啊。”
景幼南摇摇头;要不是他拥有远超同阶修士的真气;恐怕换一个别的人来;都无法完成在茧子上镌刻日月符文的要求。
不过;现在大功告成;只等几个月后;水火一气仙葫芦中就会出现第一批的日月道兵。
“只是金乌神石和月兔桂香的数量不够;只凝练了二十个道兵。”
把水火一气仙葫芦收起来后;景幼南不由得想起今天最大的憾事。
由于他初次凝练日月道兵;手法并不熟练;导致浪费了不少的材料;其他的材料还好说;金乌神石和月兔桂香可是主材料;一个失败就会浪费很多。
这样下来;景幼南只凝练了二十个道兵;也就是十对日月道兵;金乌神石和月兔桂香就宣告告罄;无以为继。
“该死的左全。”
景幼南咒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