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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这一问题迎刃而解;大吉大利。
突然;景幼南面色大变;身子直直横移出半丈;才转过头来;目中满是惊骇之色。
不知何时;他的身前冒出一缕缕的精纯血气;向上升腾;须臾化为高有丈许的莲花王座;绽放无尽的红光。
一名头戴王冠;身披九九元魔仙衣的中年人稳稳端坐在王座上;双手自然下垂;空洞洞的眼瞳没有焦距;呈现异样的灰白色。
仿佛注意到了景幼南的目光;中年人缓缓转过身来;用一种毫无起伏的语调道;“你杀了我的小儿子;。”
“血煞王?”
景幼南心中一紧;锦衣青年的父亲可是天马岭中一带鼎鼎大名的金丹魔头;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要是这位大能降临的话;自己就是手握玄器;恐怕也无法脱身。
好在血煞王出现的只是一道残影;并没有意识;只是自顾自接着道;“上天入地;你也跑不掉。”
景幼南也发现了血煞王的虚实;洒然一笑;转身离开。
杀了人家的爱子;难道还能不让对方放几句狠话?反正狠话再多;也伤不了自己一根汗毛。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起。
血煞王的虚影砰地一声炸开;细若游丝的血线直接跨越距离;缠绕上景幼南裸露在外的手臂上。
一股灼烧的感觉升起;整个手臂都火辣辣的;滚烫无比。
“嘶;”
景幼南疼的一咧嘴;低下头;就看到自己的手臂上多了一个血池印记;如半睁开的眼眸;符文流转;阴森可怕。
“什么鬼东西;”
景幼南咬了咬牙;鼓动体内的水火真气;不断电冲刷印记;要把它驱除出去。
半个时辰后;景幼南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地几乎要凝出水来。
这个该死的血池印记;它就好像扎根生在血肉里面;咬定经脉不放松;任凭景幼南如何动作;都无动于衷;反而颜色越发妖艳起来。
更为糟糕的是;景幼南分明能感觉到;从这个血池印记中不时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如蜘蛛网般扩散开来;让自己有一种被窥视的难受。
“是想寻找我的位置吗?”
景幼南抬起头;喃喃自语道;神情却如古井深潭;波澜不惊。
第一百一十四章万魔轮法旁门左道
有峡口从天上来;清泉寒潭;回光照影;美不胜收。
登高眺望;两岸连山;重岩叠嶂;隐天蔽日;不见新月。
慕容垂身高九尺;气质如松;光洁如玉的手掌正摩挲他的本命法宝万魔轮;条条冲天而起的魔气在他身后凝聚成怪蟒模样;发出嘶嘶的叫声。
他的对面;金阳宗弟子谈云升和茅真真并肩而立;神情凝重。
慕容垂踏前一步;气势滔天;冷漠而又霸道的声音响起;道;“再给你们两人一个机会;要么臣服;要么死。”
“休想。”
茅真真寸步不让;她白绫素裙;眉弯柳叶;原本是娇柔妩媚;但这一声回应果断于脆;森森然有一种英武的气质。
慕容垂目光一亮;他后宫中的女人多是百依百顺;妩媚妖娆;茅真真这种与众不同的真颜色让他有了别样的打算;或许后宫要添新人了。
正在此时;林寒涧肃;高猿长啸;凄厉尖锐;空谷传响;经久不绝。
几乎猿啼声响起的瞬间;慕容垂果断出手了;法宝万魔轮祭到半空;黑气冲霄;卷起千百风云;威势无与伦比。
万魔轮上咬成一圈的白骨魔头雕饰如活物般蠕动;桀桀的怪叫声充斥空间;与哀怨的猿啼声夹杂在一起;刺痛耳膜。
“是小魔头的万魔轮;”
谈云升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心不停地往下沉;据说慕容垂为了炼制本命法宝万魔轮;曾经独身闯入幽冥暗域;捕捉阴魔;用其精血献祭;刻画铭文。
万魔轮这件法宝;普通的修士遇到;别说是抗衡;就是里面积累的无穷凶厉之气;就会让人心惊胆寒;丧失斗志。
咬了咬牙;谈云升一拍天门;一件鱼龙玉佩升起;当空一摇;撒出朵朵白莲花;含苞怒放;异香扑鼻。
看到玉佩挡住了魔光;谈云升松了口气;转头对茅真真道;“真真;你快走;只要到了华羽宫;就安全了。”
在华羽宫中;有真人巨头坐镇;哪怕慕容垂来历显赫;也不敢放肆。
“不行;”
茅真真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他们金阳宗向来人少;宗内子弟亲如一家人;她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比自己亲兄长还亲的人倒在身前?
“要死也一起死;”
茅真真外表柔弱;内里却是宁折不弯的性子;眼见被逼到了绝路;她彻底放下心中的顾忌;长啸一声;整个人化为一道纵横开阖的剑气;逆流而上;锋利的剑芒;光明璀璨。
“自投罗网而已;”
慕容垂仰天长啸;淡紫色的长发披在肩上;背脊笔直;霸道张扬;简直如魔神下凡一样。
他右手紧紧握住万魔轮;用力猛地一挥。
浓郁到实质的黑烟在半空中咆哮;无数的魔头面孔显现出来;狰狞而又恐怖;好似打开了传说中通往地狱的门户;灾难就要降临。
谈云升的玉佩法宝清光消散;无穷无尽的魔头冲上去;不断地撕咬;发出格格的声音。
几个呼吸后;玉佩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上面参差牙印;没有了灵光。
万魔轮不愧是几千阴魔的精血铸成;谈云升的鱼龙玉佩也算是一件上上品的法器;但遇到魔轮的秽污魔光;依然不堪一击。
至于茅真真;化身而成的剑光已经被慕容垂祭出的一件绳子法器困了起来;只能拼命挣脱;作困兽犹斗的姿态。
“完了;”
谈云升头上的高冠掉落;发髻散开;身上的道袍也被魔气侵染;浮出刺目的黑纹;显得异常的狼狈。
“该结束了;”
慕容垂狞笑一声;体内的魔气全部释放出来;在半空中化为一头长有十丈的双头巨蟒;黑鳞白目;竖瞳中全是杀机。
巨蟒垂下水缸般大小的头颅;利剑似的毒牙闪烁寒光;金阳宗的谈云升和茅真真看起来在劫难逃。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玉尺突兀地出现在巨蟒的头顶;尺尾上的云纹凤章光彩夺目;嘹亮的仙音震动空间;天花降落;地涌金莲;呈现种种妙不可言的异象。
下一刻;玉尺轻轻一摆;青光暴涨如潮。
天地之间;似乎没有了别的色彩;只有漫天盛开的青色莲花;上面依稀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在翩然起舞。
“什么人?”
慕容垂收回万魔轮;双目眯起;流露出刀锋般的杀意;这突然出现的玉尺;给他一种很讨厌的感觉。
话语刚落;山石后有人作歌而出;道;“两卷道经三尺剑;一条黎杖五弦琴;五湖四海须臾至;谈笑听雷诛魔音。”
只见来人头戴九德冠;身披五色珠衣;身材修长;容颜俊伟;缓步而行;宽袍大袖;气象不凡。
原本慕容垂就是一等一的人物;霸道强势;魔威滔天;可是恢复自由的茅真真和谈云升来看;来人恐怕风采绝伦;犹胜三分。
两人对视一眼;掩饰不住心里的惊讶;天马岭何时出了如此丰采俊朗;不可一世的少年?
来人自然是景幼南;他三两步来到场中;目视慕容垂;开口道;”五百里之外就是华羽宫;诸位在此动手;太不给东道主面子吧?”
慕容垂眼睛眯成一条缝;丝丝杀机酝酿;冷笑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事?”
景幼南手持玉尺;似笑非笑;“我是谁不重要;今天就是要管你们的事。
“狂妄;”慕容垂天门大开;乌黑如墨的魔气铺散开来;隐隐凝成一张大有半亩的血图;修罗血海的气息流露出来;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三分。
“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慕容垂双目如电;用手一指;头顶上的血图哗啦展开;斗大的符文升起;演绎出一幅幅的景象;有十八层地狱;有无边血海;有枯寂黄泉;传说中的恐怖场景走马楼台般的浮现;让人看一眼就头皮发麻;噩梦连连。
“哈哈;正好我也有一副画卷;”
景幼南面带笑容;长袖一挥;火鸦拜日图飞出;迎风而涨;同样涨大到半亩大小;熊熊火焰燃烧;五只火鸦在火焰中起舞。
一黑一红;一个魔气滚滚;一个火焰升腾。
两幅画卷在虚空中搏杀起来;互不相让;撞击的余波让茅真真和谈云升两人都不住地后退。
“好厉害;”
茅真真出口赞道;美眸中异彩连连;慕容垂的实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强;不愧是新生代的魔道领军人物;而另一个不知名的少年同样毫不逊色。
谈云升看得很不是滋味;眼前的两个少年年龄都比自己小;可是实力之强横;实在又远在自己之上。
面对如此出色到让人绝望的同龄人;一向性情平淡的谈云升也不由得升起淡淡的羡慕嫉妒。
“好;我记住你了;仙会再见;”
眼见僵持不下;慕容垂收回血图;深深看了景幼南一眼;随后起遁光;上中天;飘然离开。
景幼南笑了笑;收起道术;火鸦拜日图重新回到丹海中;温养起来。
谈云升整理了下衣冠;神情肃穆;一板一眼地行了个庄重的道礼;开口道;“多谢道兄出手相助。”
“同时玄门之人;道友不必客气。”
景幼南用手虚扶了下;神情和蔼;令人如沐春风。
谈云升却苦笑了一声;道;“我们应该也算是玄门弟子吧。”
“这话怎么讲?”
景幼南开口问道;目中露出奇异之色。刚才他也注意到;谈云升和茅真真两人的护体宝光驳而不纯;与见过的大不相同。
还没等谈云升说话;茅真真接口道;“在我们天马岭;魔气汹涌;要是按照正宗玄门功法;根本难以修炼;经过几千年的演变;就形成了我们这样的情况;很多人称呼我们为旁门。”
“旁门?有意思;”
景幼南想了想;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也是一种适者生存吧。
茅真真上下打量了景幼南几眼;用一种好奇的语气问道;“道兄是来自天马岭外吧?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呢?”
“你们从来没有出去过?”
景幼南反问了一句;见两人都点头;随即沉吟了片刻;大致给他们讲了下世界的格局形势。
茅真真美眸发亮;小脸几乎放出光来;道;“原来天马岭外的世界如此波澜壮阔;真是令人向往啊。”
谈云升没有说话;却是想到了另一个方面。
在天马岭;有真人坐镇的华羽宫是当之无愧的霸主;无人敢惹;而在外面;不敢说真人多如狗;但数量肯定远远不是天马岭这一小域能比的;外面的世界;真是精